然行動。韓飛鷺看著天上飛舞的風箏群,那隻五彩斑斕的蜈蚣混在各型各色的風箏當中,泯然於眾。他在想綁匪會用什麼方法拿走那顆飛在天上的藍鑽。
此時綁匪似乎不考慮如何得手,反而興致勃勃地指揮洪曄放風箏,“再放高一點,哈哈哈哈!把線全都放出去。你往回拽一拽啊蠢貨!”
蜈蚣突然被風吹斜,纏住了旁邊一隻雄鷹的風箏線,兩隻風箏轉眼間纏繞在一起,搖搖擺擺越飛越低。綁匪勃然大怒:“你他媽想幹什麼!”
洪曄驚慌失策:“啊?我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綁匪:“你耍花樣是嗎?信不信我弄死你!”
洪曄:“不不不,我沒有耍花樣!”
聽到對話的便衣們都在心裏捏把冷汗,擔心這突如其來的意外激怒綁匪,更擔心洪曄扛不住壓力而自爆,那這次的行動將會慘烈失敗。兩隻風箏摔了下來,綁匪怒吼:“狗日的!趕緊看石頭!”
洪曄連忙撿起風箏,摸了摸係在下麵的布袋:“石頭還在,還在。”
一起摔下來的還有一隻雄鷹,雄鷹風箏的主人是個穿一身絲綢唐裝,六十多歲的的老大爺,大爺扯住洪曄,要他賠償,和洪曄近身撕扯。洪曄連忙用幾百塊錢打發了大爺。綁匪讓洪曄再把風箏放出去,不一會兒,那隻蜈蚣再次飛上天空。
韓飛鷺一直盯著那個大爺,看到大爺坐在台子上修理自己的風箏,他那隻雄鷹的翅膀折了一支,骨架斷了,大爺修了一會兒,修不好,就把風箏扔進垃圾箱,掂起自己的馬劄離開了廣場。
韓飛鷺:“廣場南邊是誰盯?高璐嗎?趕快跟上剛才那老人。”
高璐:“收到。”
雖然目前看來老人隻是意外和洪曄發生了接觸,但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韓飛鷺還是抽出警力跟蹤老人。耳麥裏不過安靜幾秒鍾,綁匪很快又發布了新的指令,“把風箏錢拴在你身後的柱子上。”
洪曄:“那石頭怎麼辦?”
綁匪:“媽的我讓你幹嘛你就幹嘛!”
洪曄不敢多問,把線往柱子上纏了幾圈,還打了結。綁匪又道:“現在你去河邊走走。”
廣場東側臨著從東郊雙龍橋大壩引來的河流,河邊建起觀水台和一圈護欄,市民三三兩兩在河邊垂柳下散步。洪曄聽從指令,離開廣場朝河邊走去。
粱白岩:“三組四組跟著洪曄,其餘人給我盯死那隻風箏!韓飛鷺,你這野狗逛哪兒去了?石頭要是在你眼皮子底下被拿走,你給我以死謝罪!”
韓飛鷺沒有說話,隻抬頭看著天上那隻蜿蜒飄飛的蜈蚣;直到現在他都沒想出綁匪要用什麼方式拿走鑽石。綁匪執意讓鑽石飛上天,似乎隻能給自己拿到鑽石增加難度。還有,綁匪至今沒有親眼看到鑽石,他就那麼篤定洪曄不會拿來贗品?就算他拿到鑽石,銷贓又是一樁難題。他為什麼不直接索要現金?要鑽石卻不要現金,難道隻是為了逃走的時候給自己減負?
他正沉思,忽見一個戴帽子的瘦高男人走近纏著風箏線的柱子,探頭探腦地往左右張望一圈,隨後竟動手解風箏線。他把耳麥用力往耳廊裏一塞,慢步走向那男人:“目標出現,各組原地待命,注意偵查四周。”
男人解開風箏線把風箏收回來,一把拽下布袋揣進兜裏,彎腰低頭快步往路邊走去。
“目標拿走了石頭,指揮車,是否進行幹預?”
“他朝我走過來了,我能把他按住,能否行動?”
“梁局!他想去地鐵站!”
“指揮車,請求行動!”
“地鐵站人太多,他可能會劫持新的人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