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2 / 3)

“指揮車——”

粱白岩:“行動!貼過去掐死他!”

顧海:“抓住了!現在檢查石頭......怎麼會?梁局,鑽石被換了!該死,是剛才那個老頭!他調換了鑽石!”

粱白岩:“高璐,彙報你的位置!趕快封鎖街道!”

“我們剛經過工商銀行,他一直在我監視中,石頭在還他身上!”

“行動隊?請求行動隊支援!”

“韓隊在哪兒?”

“二組就位!”

“那老東西手裏有家夥,兄弟們小心!”

“一組三組就位,我們已經把他包圍了,隨時可以動手,指揮車!”

粱白岩:“按住他!”

警察們的聲音像被拉響的一聲聲警報,在耳邊變成一把把尖刀,割的人頭疼欲裂。韓飛鷺猛地摘下耳麥,回過頭,遙遙望見洪曄一個人彷徨地走在河邊。

一個人?

韓飛鷺突然想明白了什麼,他逆著警察們的方向,獨自走向洪曄。手機在兜裏震動,他飛快掃了眼來電顯示,備注為‘周頌’的號碼打來的電話。他接通電話,雙眼仍盯著洪曄,“喂?”

“我找到洪逸柏了,人還活著。犯人的確是方亞慶,但是方亞慶和虞嬌的綁架案無關。方亞慶不是共犯。”

這是韓飛鷺一直想要的好消息,但是此時他卻更加不安:“洪逸柏為什麼一個人去雙龍橋?”

得到答案後,韓飛鷺心中的不安陡然消失了,取而代之是寒風蝕骨的冷意。他猛地把耳麥塞進耳朵,拔腿向河邊飛奔:“河邊不要撤控!綁匪的目的不是鑽石,是洪曄!他想殺了洪曄!”

沒錯,綁匪的目的不是求財,而是殺人,準確來說,他想為虞嬌報仇——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鑽石被轉移,幾乎所有警察都去圍堵那個移花接木的老人和那個倒黴背鍋的年輕人時,就在警察們以為發生在洪曄身上的故事已經結束時,真正的綁匪還藏在高處某個地方,將自己的槍口對準了洪曄。

韓飛鷺緊盯著洪曄的身影,在人群中衝撞飛奔,大喊:“洪曄!快躲起來!”

人聲嘈雜,洪曄隱約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停下步子轉過身,看向韓飛鷺。可在下一秒,一顆子彈從無數人頭頂飛過,無聲地射進他的身體。他的身體像是被鞭子抽打了一下,向後踉蹌幾步,驚恐的目光穿越人群望著韓飛鷺,徐徐倒下。

洪曄中槍的一瞬間,盡管綁匪裝了消音器,但韓飛鷺還是聽到了一聲槍響。他突然勒停步子站在原地,雙腳像是陷在淤泥裏。恍惚間,四周驚慌尖叫的人群消失了,他麵前出現一顆高大的香柏樹,巨大的傘蓋下站著一個穿綠裙的女人,她是洪曄的妻子,也是這次圍捕行動解救的人質——虞嬌。

虞嬌還是那麼美麗、哀傷、憂愁。她高高地挺著懷胎十月的孕肚,顫唞著向韓飛鷺伸出手,流著淚說:“幫幫我。”

韓飛鷺看著她,在心裏說:抱歉,我也想幫你,但是太遲了。

是的,太遲了,他第一天見到這顆香柏樹時就該想到,那天虞嬌望著這棵樹流淚,其實是在向他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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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頭條

一天前——

5月9日,天氣很好,清晨橘黃色的陽光穿過綠化帶一棵高大的香柏樹,被那繁密油綠的枝葉篩成條條縷縷的形狀,在青磚地落下破碎的光斑。幾個孩子歡笑著從樹下跑過,身後跟著送他們上學的家長或保姆。

透過麵前的落地窗,韓飛鷺看著小區甬道邊的那棵氣勢撼人的香柏樹,這座小區他半年前來過一次,當時還不見這棵樹,才半年而已,香柏樹已經亭亭如蓋遮天蔽日。想來是從別處移栽過來的。移栽這樣一棵樹,一定費時費力又費錢,很符合這座小區富貴的氣質。他突然開始想:移栽大樹最好選在大樹休眠期的早春,掘樹根時要提前修掉枝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