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送給逸柏的生日禮物。”
卻不曾想,虞嬌也很快遭遇綁架。5月8日,虞嬌獨自出門,傍晚六點多保姆張阿姨收到一條來自虞嬌的消息,虞嬌讓張阿姨轉告丈夫和公公,她回娘家住兩天。但是張阿姨隔天早起去菜市場采購,就帶回了一封勒索信。警方第一時間聯係虞嬌娘家人,她父母說女兒並未回來。那條發給張阿姨的消息或許就是綁匪發的,綁匪在5月8日傍晚6點劫走了虞嬌,第二天才把勒索信送到,中間有充足的時間轉移人質,把人質送出城都夠了。
洪家三代單傳,洪新耀老來得的兒子又是個隻知花天酒地的廢物,他很寶貝孫兒,也很寶貝虞嬌肚子裏的孩子。在韓飛鷺看來,洪新耀不願警方插手這起綁架案,寧願破財免災以保證兒媳母子平安,很在情理之中。理解歸理解,韓飛鷺不能同意他的提議,“抱歉,你兒子已經報警了,現在這件案子已經上報到市局,考慮到您的社會地位和社會影響,專案組應該很快就會成立。我們警方是不會置之不理的。”
洪新耀的擔憂寫在臉上,這個在商界掣肘風雲半輩子的老人從未如此憂惶:“我懇請你們退出,讓我自己解決這件事。”
手機進來一通電話,是陌生號碼打來的,韓飛鷺看了眼來電顯示就按了拒接,道:“洪老先生,綁匪讓你明天早上10點在三鼎大廈贖人。現在距離交贖金的時間還有不到24個小時。我們警方的時間很寶貴,如果你想讓虞嬌平安回來,就不要再浪費時間和警方做無謂的談判。”他敲了敲左腕的手表,“隻剩下23個小時了。”
洪新耀無奈,隻能妥協:“我吧,我配合你們。你們一定把要人救回來。”
韓飛鷺:“這是我們的職責。好了,從現在開始,我問你什麼你說什麼,不要隱瞞不要回避,這關係到虞嬌和她肚子裏孩子的生命安全,你明白嗎?”
洪新耀:“嗯。”
韓飛鷺:“你的孫子失蹤,虞嬌被綁架。這兩起案子發生的時間太近,我懷疑這是精心策劃的連環案,可能有人在暗中報複你。你在生活和工作中都得罪過哪些人?”他把紙筆推到洪新耀麵前,“把名字寫下來,給我一份名單。”
洪新耀走到今天,擁有如此卓越的成就,必定一路樹敵。他拿起筆,奮筆疾書。在洪新耀列名單時,韓飛鷺的手機又響了,還是剛才的陌生號碼打來,他又按了拒接,找出顧海的電話撥出去,言簡意賅道:“再調兩組人,一組從虞嬌昨天出門開始查,摸清楚她都去了什麼地方。一組去三鼎大廈踩點兒。”
顧海:“我明白。韓隊,梁局讓我們一定要在市局之前拿出布控預案。”
韓飛鷺:“所以我讓你趕快去踩點兒,讓老卓帶隊,告訴他這件事兒要是辦漂亮了,我替他向梁局求情,把副隊的銜兒還給他。否則的話我隊裏也養不起這號飯桶,讓他去守檔案室,和那些廢紙殼子爛在一塊兒。”
他掛斷電話,把手機放在桌上,道:“借用下衛生間。”說完起身朝衛生間走去,站在盥洗台前洗臉,冷水浸入皮膚,徹夜未眠的疲憊頓時一掃而空。他抬起頭看鏡子裏自己的臉,發現襯衫衣領洗濕了一大片,於是扯開一顆紐扣,用袖子擦著臉上的水往外走。
衛生間旁邊就是保姆間,房門突然打開,穆雪橙走出來,看著韓飛鷺搖搖頭,表示沒有在保姆身上發現可疑的地方。韓飛鷺回到洪新耀對麵坐下,麵前多了一份名單,他把名單折了兩下放進兜裏,道:“按我以往辦案的經驗,綁匪為了確保人質家屬收到勒索信,大多會打電話來確認,再說一堆不許報警的廢話。從現在開始你和你兒子就在家裏等綁匪的電話,我會留兩個人陪你們一起等,如果綁匪聯係你們,你們一定要立刻告訴警方。還有,把鑽石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