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時點頭:“是。”
他又回憶了一會:“我們有這麼忙嗎?”
盛蒼雲:“是很忙啊,自己組局拍電影太辛苦了,這種事幹一次我就不想幹了。”
幾個小時前小鎮剛下過一點雪,路麵也沒積雪,隻是濕漉漉的,路燈映在地上,兩邊的店鋪隻剩下賣宵夜的。
梁青時問:“感覺怎麼樣?”の思の兔の網の
問完他又歎了口氣:“我們明明每天見麵,也每天睡在一起,怎麼又客氣起來了呢?”
盛蒼雲:“看你問的是什麼感覺了。”
他手插在梁青時的外套兜裏,影子在他們前麵拉得很長,比當事人的姿態更親昵。
“我們拍戲開始就認真做過吧?”
盛蒼雲抱怨了一句:“你忙得半夜都不見人,和上次拍古裝劇沒什麼區別。”
他又問:“是因為危機解除,所以不愛我了?”
這種話他也能毫無負擔地說出口,沒覺得自己被容謠嘲笑成天調侃對象有多缺德。
梁青時也接得住這種問語,他微微挑眉,腳步停頓,低頭看向站在身邊的男人,在盛蒼雲直視的眼神裏捏了捏對方的臉。
“痛啊。”
盛蒼雲拿開他的手:“明天晚上還有戲呢,導演怎麼這樣。”
梁青時笑著說:“那不是因為有人說我不愛了,證明一下嗎?”
他的證明分明就是玩笑,盛蒼雲抽出放在他兜裏的手,又被人強行拽了回去。
梁青時強硬地牽著他的手,也沒看盛蒼雲,他低著頭走路,問:“要不這次拍完就不幹了吧?”
盛蒼雲:“什麼?”
死過的人重生後皮囊也被靈魂浸潤,在片場執行力足夠調動比他現在年紀大的所有人。
開會的時候也讓人發怵,偏偏張弛有度,有種閱曆浮沉後的特殊魅力。
梁青時歎了口氣,“我想一個問題想了很久了,為什麼不能和你分分秒秒不分開。”
盛蒼雲聽出了他話裏的執拗,這是從前梁青時沒有的。
現在的他對事業的野心遠不如當年,但特殊的經曆又足夠創新新的技巧。
盛蒼雲也不知道怎麼衡量得失,他隻知道這樣的梁青時也很迷人。
他們的事業心依然同步,就算不想幹了也很同步。
盛蒼雲笑了:“分分秒秒太誇張了吧。”
他掙開梁青時的手,去踩對方在燈下被拉長的影子,臨時出門套的外套有些長長,影子也晃晃悠悠,像是下一秒要栽倒一樣。
梁青時伸手去拉他,被盛蒼雲往前一拽,如果不是扶住了路燈,差點要一起倒在地上。
容貌昳麗的男人捧起梁青時的臉,眼裏的篤定非常明顯:“那我肯定……不是,絕對會膩的。”
“上次青時哥就殺到我劇組來了,害我被容謠嘲笑了好久。”
盛蒼雲牽著梁青時的手,指縫感受著對方皮膚的溫度,一邊說:“偶爾是會覺得你比以前粘人太多,當然這也不是不能理解。”
梁青時咳了一聲:“想你是正常的欲望。”
盛蒼雲:“欲望?”
“你確定你對我有欲望?現在倒是挺能忍的?是飛機三小時特地來睡我?”
他說話特別直白,梁青時剛和盛蒼雲在一起的時候就困擾過。
覺得可愛,又容易讓他想入非非,然後懊惱。
梁青時還沒來得及解釋,盛蒼雲又歪著頭看他,“現在又是為什麼呢?”
“太忙了?”
梁青時:“怕控製不好,影響你的狀態。”
盛蒼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