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了一路,盛西潯也講了一路,溫淮期偶爾反駁,但架不住對象對這個假設非常向往。
到了露營營地見麵的時候還和黎小栗說這個可能性。
烤架都擺好了,房車一人一輛,共享院子,沈仙芽剛分手,黎小栗單身將近一年,兩個人正好一輛車聊天。
岑瀾泉帶了女朋友,也是英渠的校友,還挺好說話。
岑觀一個人來的,帶走了溫淮期去烤魚。
盛西潯坐在矮凳上串烤串,和黎小栗說:“你覺得呢?”
黎小栗長開了不少,在公司說一不二的女老板隻有這個時候才會被拉到不太無憂無慮的大學時光。
她惡狠狠地剖開大茄子,說:“你要是高二轉學到我們學校,如果還是我們班,我懷疑班主任會直接把你安排給溫淮期的。”
盛西潯啊了一聲,他的發色在夜幕裏也很顯眼,加上花裏胡哨的配飾,路過這邊營地的人都會多看幾眼,以為是什麼小愛豆。
“為什麼?轉校生應該都是一個人一桌在什麼教室靠窗角落的吧?”
黎小栗翻了個白眼,她幹活利落地很,搶走了盛西潯手上的牛肉串,一邊說:“你怎麼這麼大了還這麼中二,我們班多出來的人就溫淮期,也沒人敢和他一桌。”
盛西潯又問:“為什麼啊?”
他發現和溫淮期結婚白結了,這些細節都不知道。
黎小栗:“他經常不在,成績有很好,問點東西又要花錢,長得再好看,大家也知道不能輕易搭話吧?”
盛西潯串了跟白菜,很是傷感地說:“那他也太可憐了。”
黎小栗手上的竹簽都快掐斷了。
過了這麼多年盛西潯還是那個盛西潯,網上吹得什麼天花亂墜的藝術家,本質還是個……
可惡,溫淮期運氣真好。
這邊盛西潯和黎小栗聊天,那邊溫淮期在烤魚,岑觀看他熟練的動作,忍不住問了句:“你哪學的?”
溫淮期:“小潯喜歡吃。”
岑觀:……
我問的是哪學的,我會不知道盛西潯喜不喜歡吃嗎?
他有點後悔沒帶個人來。
也沒人規定家屬可以是別的身份吧?
岑瀾泉站在另一邊烤別的,看岑觀被噎的模樣就想笑,等坐到一起的時候大家開了不少啤酒,盛西潯照例拿走了溫淮期麵前的。
岑觀問:“不是吧,人家現在都是知名企業副總了,應酬不少還不會喝酒?”
盛西潯點頭:“這又不是應酬。”
這話說得大家都不知道該回什麼。
外麵星空點點,就是蚊子有點多,營地還能聽到遠處山頭瀑布的聲音。
一群很久沒見的人湊在一起聊天,難免提到大學生活。
岑觀:“我真的很煩盛西潯,還好大二就滾蛋了,不然太折磨人了。”
盛西潯還在吃烤魚,冷不防聽到這句,很是傷心:“你怎麼這樣說我呢?”
岑觀勾住他的肩:“那你晚上要和我睡嗎?我們很久沒一起聊天了。”
知名設計師滿口胡話,坐在一邊的溫淮期都知道盛西潯上次去羅馬就跟岑觀吃飯去了。
還住在一起,視頻電話背景還有宛如大學趕作業的岑觀。
溫淮期:“不行。”
岑觀靠了一聲,看向盛西潯:“你妻管嚴啊?”
盛西潯:……
一邊的「妻」默默喝啤酒,岑瀾泉笑得想死,和女朋友科普這倆人大學的事。
沈仙芽低著頭看手機,似乎完全無所謂。
盛西潯拿走溫淮期的啤酒,自己喝了兩口:“妻管嚴怎麼了,我就是!”
岑觀無語了:“行吧,你最光榮。”
盛西潯又低聲問:“你男朋友呢,還吵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