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岑老板手下送來了貨。
年輕小郎一看,心直口快,“這就是一大箱子貨?”他把大字咬的真切。
什麼大箱子貨,比他那衣籠差不多,哪裏算多了。
“岑老板,隻剩這麼些了嗎?”
“這可不多啊。”
“就是就是,岑老板,你說新鮮草莓不好送,如今這果子幹怎麼也少啊,不地道了岑老板。”
岑越便拱手笑說:“草莓我種的早,想著四月時早期下來,天涼好運輸,如今天熱了,這是最後一批,送到北雁郡城的果子幹,那是撿著大的好的曬,因此產量不多。”
“不過之後還有葡萄,新鮮葡萄不好運,會曬一些葡萄幹。”
“這葡萄我吃過,沒什麼稀罕的。”有人便道。
岑越聽聞也不氣,笑笑,問誰要草莓幹。年輕小郎擠著前頭,一張口:“我要,我先來的,先要四、六盒。”
“幺郎出手大方啊,怎麼請伯伯吃草莓幹的?”此人說完了,笑嗬嗬的跟岑老板說那就來二十盒,分幺郎六盒,“……伯伯請幺郎吃果子。”
後頭排隊的急了,怎麼一下拿二十盒,這可沒多少的,當即是鬧著不成,不能他們白跑一趟雲雲。
岑越一聽,便拱手說:“各位各位,這般吧,每人限購五盒,諸位排隊,賣完了那就真沒了,明年再來。”
誒呦,吃個草莓幹,真是比那吃龍肝鳳髓還要難買。
可買到手的,那是美滋滋,高高興興讓下人捧著回,盤算著是自家吃,送貴人雲雲。年輕小郎得了五盒,這下是心疼,嘀嘀咕咕說這般難買,他還沒吃過,如今先請那些起哄的吃,以後肯定不能這麼犯蠢了,上了打賭的當雲雲。
到底是五盒家裏留了三盒,剩下的兩盒當天就拿到瓦舍去了,算是應了‘請吃草莓’這話……
草莓在如今就跟那奢侈品一樣——還是有價無市的,不管是草莓還是草莓幹,反正很好賣。
七月時,天最熱的時候,傍晚岑越帶著車隊回桃花鄉了。
“草莓幹送了?”
齊少扉點頭,送了,他親自送的。岑越便沒什麼話說,送了就好。過了會,岑越扭頭看哼著歌的齊草莓,“你是不是還送旁的了?”
心情這般的好。
“沒有啊。”齊草莓無辜。
岑越認真端詳,而後信了。齊少扉確實是送了草莓幹和寒瓜,旁的嘛,還有那首詠榴蓮詩,他現在是榴蓮愛好者,如此美味,越越不讓他送,那就送首詩過去饞一下穆大人,顯擺顯擺,他有榴蓮吃。
這可是越越送他的榴蓮呀!
岑越在空間裏挑了幾顆生點的榴蓮,裝了一籮筐,想著借名目拿回鄉裏,看看二苗家裏人喜不喜歡吃。
一行人到了鄉裏已經是月中了。
天氣炎熱,,二苗吳掌櫃皆回來,葡萄藤上結著葡萄,今年天氣熱,少雨水,按理說第一年的葡萄要酸澀一些,但地裏的普通長得特別好,一嘟嚕紅黑紅黑的,在陽光下發著光澤。
果子幹工廠,先曬了第一批葡萄。
沒法子,葡萄不好運送,也不像草莓一樣獨一份,今年第一年下來,先摸摸市場,穩重一些。
薑二苗把這些活都打點好,讓小越哥少操一些心,此時迎小越哥他們回來,便把話都說了。岑越曬得有些沒精神,跟二苗說:“辛苦你了,我帶了榴蓮回來,這個味大,不知道你愛不愛吃。”
“什麼榴蓮啊?”薑二苗第一次聽,還說:“是不是獨一份,要種這個果子嗎?”
岑越:“……不是,這樹在南邊熱的氣候才能長出來,咱們這邊不合適,種不起來的。”
薑二苗一聽便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