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節(1 / 1)

我們吃不完,給底下丫頭分一分,她、她舍不得吃,偷摸藏著給了人,我也是聽綠團說的。”

岑越:“……”

他家先前丫頭們婚事,有些小磕絆但最終是順順當當的,到了青絲這兒,可是來個難題了。

“郎君,我知道這事讓你發愁,但凡要是跟她不親,說一句各人有各的緣法,銀錢一塞,她要嫁人那就打發出去了,以後日子過得好壞,也輪不到咱們,再不濟也能說句,壯子爹娘是爹娘,小夥子人不錯——”林姨娘說到這兒,“青絲是陪著小程一道走來的丫頭,咱們過來人,說不了昧良心的話。”

那壯子家一看就是火坑,咋能真由著青絲跳,就是賭氣也不能這般。

程姨娘此時就說:“我寧願她恨我,不放手她嫁人,也不想毀了她一生。”

“歹竹是出好筍,可人又不是竹子,那家裏父母如此秉性,這個壯子,我偏見,我看不上的。”岑越道。

農家人雖是沒學字念書,可祖輩辦事做人說話,影響著小輩,也是有家風的,有的人家老實,有的窩囊,有的勤快和善,有的懶惰。

家家不同,嫁人過日子幹嘛不挑那家風積極往上的,非得賭一把歹竹出好筍的概率。

“這般吧,我做惡人,趙嬸招兩個人到你們這兒,青絲去我院子。”岑越道。

程姨娘感激不盡,郎君真是切切實實為青絲好。

岑越回去就跟阿扉說,齊少扉早先知道壯子家情況,當時倆人都否了,“沒想到這個壯子很是心機,知道他家名聲不好,背地裏私下勾搭青絲。”

“怕是想木已成舟。”

岑越:“嗬嗬嗬嗬。”生氣!

“越越你別生氣,青絲調過來便調過來,不過我看吧,咱們不能做‘棒打鴛鴦’的壞人。”齊少扉說。

岑越:!

“什麼意■

圓月圓圓的眼低頭看自己碗裏,再看阿爹,真的好吃嗎?

“快吃吧,今天這個糊糊麵可真有麻辣兔子味——”岑越說漏嘴了。

齊少扉在哪兒悶笑,捏了下圓月發揪揪,正色說:“看什麼呢,沒兔子,認真吃飯。”

好不容易糊弄飯吃完了,有個清淡打底,岑越把圓月哄睡後,愣是吃了一隻麻辣兔,這個熱的也好吃,吃的辣辣的,出了薄汗。齊少扉本是不舍,這會看越越斯哈吸氣,隻能給遞毛巾擦擦汗,遞水杯,嘴上說:“越越,早去早回,注意安全。”

岑越:“嘶嘶——知道嘶——水、水。”

齊少扉又倒了一杯水。越越是不是故意的啊,這般一來,還有什麼臨別的愁緒。岑越等好了會,舌頭有些疼,含糊不清說:“家裏交給你了,好好讀書,等我回來。”

“好。”齊少扉乖了。

岑越最後走時,圓月也沒鬧沒哭,可能這次爹在,他還以為阿爹隻是短暫出門一趟,一會就會回來,因此坐在寶寶椅上玩手指頭,也沒多大情緒。

倒是齊少扉,整張臉都掛著不開心。

岑越上去抱了抱,親了親阿扉的臉頰,就跟哄崽一樣。齊少扉在旁低聲磨牙說:“越越你不能像糊弄圓月一樣糊弄我。”

“……”被發現了。

齊少扉親了親越越,說:“等你回來吧。”

“嗯。”岑越沒讓阿扉出來,阿扉出來了,圓月要察覺不對勁的,兩人看了看,岑越便大步離開了,車都等著他。

還有他的冷吃兔。

岑越這次出貨是一人,確實是和阿扉成親後,第一次獨自上路,他坐在車廂裏,覺得有些地方寬敞,車廂裏的草席墊子——草席底下縫了棉花墊,是又軟又涼快,不然草席單鋪著車廂硬邦邦的咯人。

還有水囊、吃食盒子、藥箱,怕他無聊還給備了話本子。

岑越感歎了一二,等打開了話本子解悶起來,就沒那麼多傷感情緒了——又不是不回來。

劉媽媽對於三少爺這次沒跟郎君一道出貨很是滿意,三少爺馬上要進盛京考試了,可不能再耽誤下去。

馬車轆轆的轉動。

看了會話本子,岑越就放下了,有些晃眼睛,過了好一會,他拍了拍腦袋,“我真的傻了,大崽沒來,那豈不是——”

!!!

他的空間!

裏頭不僅有農業書,還有他的漫畫書,還有各種果子吃的,夜裏要是有客棧單獨間還能進空間忙活田裏麥子……

岑越一下子來了精神,什麼分別愁緒,此刻全都沒了。

嘿嘿,晚上還能偷偷吃榴蓮。冷吃兔也能先打包放一隻進去,這樣不會壞,可以慢慢吃。

岑越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