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證實清白後,主考官將那看錯的考生也讓人扒了。”
“倆人都抖著嘴唇,麵色氣憤,說奇恥大辱。”
“溫大人便說,再聽一句,以蔑視主考官為由,都拉下去,今年不許考了,這之後才安靜下來。”
“副考官在旁說溫大人手腕過於強硬了,這是強權壓人,寒了讀書人的心雲雲,然後就有人聽了副考官的話,有些激憤——”
岑越道:“這季大人真是怕火燒不起來,再添柴火和油,他說的大義冠冕堂皇,煽動了眾人情緒。”
“鬧起來了嗎?”
齊少扉搖搖頭,“溫大人一個眼神,剛張開口的那位舉子,便灰溜溜閉了嘴,之後便順順利利檢查完進了考院。”
“那兩位吵起來的,副考官還安慰了幾句。”
岑越:“這季大人挺會撿漏,借機招攬人心的。”
齊少扉有點得意,岑越一看,說:“該不會溫大人還有什麼後手吧?”
“對啊,季大人在那安慰,溫大人便停了腳步,說‘既是冤枉的,不過你們鬧了也吵了,剛我罰了你們,那便給你們安排個好的號間,你們收拾收拾,好好考’,又說‘季大人光動動嘴皮子,怎麼沒想著給兩位讀書人安排一些實處呢’。”
“倆位考官不對付的。”
這回輪到岑越了,“這題我會。”他舉著手,說:“主考官溫大人是攝政王派,而季大人是皇上派係,溫大人六部之首吏部尚書,那季大人就是楊淙的嶽父,如今是皇上少傅,本來恩科,主考官是皇上派的,結果被攝政王派的壓了一頭。”
“越越知道的好多。”齊少扉黏糊抱越越。
岑越:……你就是想抱我吧。他給抱了回去,便想到圓月說的湊爹,當即笑了下,說:“這會不臭了。”
“越越~~”
“齊草莓撒嬌了。”
岑越好好收斂了不笑了,兩人親親密密在一個被窩裏,就這般抱著說話,進了考場內的事,齊少扉倒是不說了。岑越便知道,這是號間裏日子辛苦,尤其隔壁那位——
阿扉不想說這些,讓他擔心,先前才出考場是餓的神誌不清,見了親人告狀撒嬌委屈,這會都好了,就不多說了。岑越摸了摸阿扉的發絲,親了親阿扉。
齊少扉笑了下,翻身把越越壓在身下,“越越,你是不是又把我當大崽了。”
“……沒有啊,我就是心疼你。”
齊少扉親了親越越唇,“心疼我可以,我和臭崽可不一樣的。”
“知道了,你先下來,撐著不難受啊?這兩日我也沒休息好,好困,我要睡了。”岑越麵不改色說道。
齊少扉本來想‘一展齊少扉本色’,結果聽到越越沒休息好,當即是不鬧了,從上頭撤了胳膊翻到了床側,“你快好好休息吧。”
岑越便笑的甜甜的,湊過去親阿扉的唇。
“其實我睡好了。”
齊少扉:……來不及說什麼想什麼,和越越親了許久。
……
考完後,成績是七日左右放,成績單就貼在貢院門口。在此期間,來盛都趕考的舉人們大多數是不回家的——除非家就在盛都,都是等成績放了,確認了好壞,或是離京,或是收拾收拾等著參加殿試。
這七天,也沒哪位舉人心大的喝酒參加宴會,鬥詩說文,就是書都看不下去,大部分舉人都在客棧大堂裏,看似閑聊說話,實則心不在焉。
齊少扉沒有,他這幾日在家也不看書,要麼陪越越做飯,或是抱著圓月和越越出去逛街吃牛肉粉,越越說這家牛肉粉現如今可好吃了。
一家三口去嗦粉,牛肉粉老板見了岑郎君便客氣笑盈盈招呼,都不收錢的。岑越要給,老板便說:“我可是沒臉收的,你給我支了招,現如今生意好的,都說好吃了,我該給你錢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