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能這麼說吧。”秦采薇想到幫了自己的衛白羽也是書生,下意識回道,“其實他們人挺好的。”
不想傅清忱越發斜了一雙眼看她,“嗬,是嗎?不知是哪位才俊叫你另眼相看了?”┅思┅兔┅在┅線┅閱┅讀┅
見他陰陽怪氣,秦采薇也皺了眉。
這是幹什麼?審犯人還是抓奸呢?再說就是抓奸他似乎也沒立場吧,不是說好了將來和離的嗎?
“你忙吧,我洗澡去了。”敷衍的答了一句,秦采薇直接抱著衣服出門,管他生氣不生氣。
等她一離開,傅清忱本來就黑的臉越發像是要滴下水來,握著筆杆的骨節微微發白,眼底有暗色洶湧翻滾。
女兒和女婿吵架了。
李氏看了眼坐在左右的兩個人,欲言又止。
往常都是女兒坐中間她與女婿坐左右,今晚不知怎的,等她來時兩人已然對麵而坐,且誰都不看誰,屋內氣氛仿佛凝滯一般,帶著股無形的壓力。
“咳咳,薇姐兒,你周大娘今天把麥子送來了,另外還有幾家也說是給你的謝禮,我本來不想收的,實在拗不過便收下了,還是傅哥兒給記的賬呢,要不要我拿給你看看?”李氏看一眼女婿,又看一眼女兒,小心開口道。
秦采薇頭也沒抬的“嗯”了一聲,語氣平淡:“不必了,娘看著辦就是了。”
李氏咂咂嘴,又看向傅清忱,笑道:“傅哥兒,今天你可是忙壞了?這一下午也沒見你拉幾次鈴,要不待會我讓薇姐兒扶你出去走走?”
聞言,秦采薇終於抬起了頭,卻是不滿了看了一眼她娘,原身的確是她親生的沒錯吧?
隨著她的抬頭,對麵人亦抬眼將她一瞥,卻又很快收回目光,勉強扯起嘴角朝李氏道:“不必了。”語聲低沉落寞,就似家中被嫌棄的糟糠之妻,淒涼苦楚卻又委曲求全。
果然,李氏立刻便猜是不是女兒欺負他了,很是不讚同的皺眉看向秦采薇,“薇姐兒,你相公還在養傷呢,你可不能犯渾。”
“我......”秦采薇簡直都要被氣笑了,這人怎麼回事?不熬迷魂湯,改煮綠茶了?
剛要解釋兩人為何會鬥氣,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倒不是她不想解釋,而是不好說。
便歎口氣道:“娘放心吧,這段日子你又不是沒瞧見,以前那些壞習慣我何曾再犯過?”
“那這是怎的了?”
“沒什麼,就是累了不想說話而已。”秦采薇隨便找了個借口。
聽她說累了,李氏也不好再問,隻一臉擔心的將碗筷收走。
飯後,傅清忱沒有繼續抄書,而是早早上床睡下,秦采薇也沒去院中乘涼,在準備好了明天要賣的東西後,亦是早早睡下。
她現在可沒多餘的精力去猜別人的心思,等今天賣完涼粉,她就得去買石灰砂漿來給糞坑抹麵,堆穗肥的時間已經十分緊迫,不能再等了。
想到今天要幹的事,秦采薇起得更早。
穿衣時她看了一眼仍舊背對她的某人,雖覺對方脾氣實在有些怪異,但還是幹巴巴的說了一聲:“我走了。”又把被子給
他掖了掖。
等門關上,傅清忱轉過身來,沉黑的眸子微微一動,唇角逸出幾乎無法聽清的呢喃,“所以,你還是有幾分在意我的......”
旭日還未跳出地平線,天上月影亦尚算清晰,然天地間已是薄光微現。
秦采薇如今在做小買賣的事後山村已經人盡皆知,有下地除草的村民見到她,熱情打招呼,秦采薇亦笑著點頭,腳下卻仍未停。
這路程實在遠了些,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