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好。”虞歲歲點了點頭,然後就在桐花飄飛中向山寺走過去。

桐花寺比幻境裏要陳舊破敗許多,而且山寺周圍也沒有那些排列整齊的木屋了,現在想來那些應該是以前神寺的侍者居住的地方。

走過去的途中,她好奇地問應縱歌:“師尊,既然水雲疆現在是北荒的屬地了,為什麼桐花寺不供奉北荒的神明?反而是囍神的神像。”

“北荒的神不在意。”應縱歌說,“至今無人知道當年北荒為何要攻下水雲疆,囍神的神像是戰敗後,臣民匆忙推倒神女像重新迎回去的,可惜囍神並沒有庇佑他們。”

真是奇怪…不過虞歲歲這個擺爛人奉行的原則就是,想不清楚的事情就先放一邊去。

所以她沒再追究下去,伸手推開了桐花寺的寺門,裏邊三人回過頭看見她,神色如常,就像是她並沒有墜入幻境,隻是他們之中最後一個進來的。

“這裏麵也沒有什麼啊。”柳策看著手裏一動不動的羅盤,有些疑惑不解。

莫遙也苦惱道:“要是衝出什麼妖邪過來我還能直接上去幹架,但這個情況也沒什麼好打的啊。”

玉緋衣繞著神像查探了一周,一無所獲地攤手,“看不出有什麼端倪,姐姐你呢?”

虞歲歲下意識和應縱歌交換了一下眼神,應縱歌對她輕輕頷首,於是她就把幻境裏的經曆簡要地說了一下,當然,並沒有說遇到了應縱歌和他們的角色扮演,隻是作為旁觀者看到了水雲疆的亡國。

“這桐花寺居然還藏著這樣的幻境,還好姐姐沒出什麼事情。”玉緋衣鬆了一口氣。

“所以說,璿璣女帝真是…先是水雲疆暴君,再是大雍的明昭帝,都對她如癡如狂。”莫遙的八卦之魂燃燒起來了,“我明白了,男人隻不過是女帝步步掌權的工具罷了。”

“噓——”柳策提醒她,“遙遙,這些事可不要說出去。”

“被剖去神格的神女…”玉緋衣沉吟,“這背後的水很深,暫時也不是我們能趟進去的。”

莫遙攬住虞歲歲的手臂,順勢捏了捏她的臉,“能看到這種野史都不敢寫的秘聞,再破除幻境出來,歲歲最棒了。”

“……”虞歲歲一整個有口難言。

呃呃呃,隱瞞師尊存在的後果就是,又又又被當成深藏不露的大佬了。

“姐姐現在是練氣八層了?這才一眨眼的功夫。”玉緋衣打量她,誇讚道,“不愧是姐姐。”

柳策彎著一雙狐狸眼,道:“虞師妹真的沒有自己壓境界嗎?我隻知道啟明山就有幾個壓境界的鎮宗弟子,最愛裝練氣期去騙剛進內門的師弟師妹。”

虞歲歲解釋得很誠懇:“我不是我沒有。”

你們不要自己腦補啊!

可惜三人明顯都是一臉:你說,我在聽,但我不相信。

虞歲歲放棄掙紮,就說:“既然桐花寺已經挖掘不出另外的信息了,我們先回鹿家看看吧。”

“行,走吧。”莫遙說。

他們禦劍下山,順著金釵道向鹿家的宅邸走去,還沒走過去,就遠遠聽到了爭吵聲,鹿老爺在訓斥自己兒子棄文從商,話語盡是“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之意,指責他辱沒門楣。

鄰居都搖了搖頭後繼續做自己手頭上的事情,看樣子已經司空見慣。

虞歲歲想起應縱歌說過,他們原先的曆練任務是除去被鹿老爺執念引來的怨妖,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中途她被弄進了幻境,但現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