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發現自己的手剛才簡直不知道在做什麼!

應縱歌原本一絲不苟的前襟都被她抓亂了,上麵的衣扣都有些崩……

隻能說,不愧是她,色批是這樣的。

虞歲歲偷偷瞄了一眼應縱歌,他低頭問她:“怎麼了?”

“沒、沒什麼。”她趕緊拉開了距離,縮進了喜床裏。

應縱歌默默看在眼底,眼睫低垂了下去。

他當然知道受姻緣道和魔族功法影響,歲歲剛才貼蹭進他懷裏的時候是不甚清醒的,現在清醒了——

就如此排斥麼?

“師尊,”虞歲歲因為剛才扒拉他衣服,所以心裏有鬼,趕緊說一些話來轉移他的注意力,“所以這個幻境解除了沒有?那個陣眼…”

應縱歌說:“我們隨時可以出去。神木已滅,陣眼被重創,他執念深重,已經墮為厲鬼永世不入輪回,很快就要陷入長眠。”

“這樣啊,”虞歲歲就問,“那師尊要如何處置他?”

應縱歌半眯起一雙桃花眼:“為師要讓他——”

生不如死。

他本來會渡化妖鬼,但剛才神木差點傷了歲歲——渡化?絕無可能。

相反,他還要贈這厲鬼一個永遠無法醒來的噩夢——在夢裏無限循環真心被踐踏、江山淪為失地的噩夢。

應縱歌說到一半,猛地意識到心中充斥的惡意,瞬間收了聲音。

他下意識伸手捂住了眉心的並蒂玉蓮,果然,一邊的紅蓮灼燙如一簇心火。

“師尊?”虞歲歲覺得他的臉色更加蒼白了,就關切問道,“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沒事。”應縱歌輕輕閉了一下眼睛,決定將選擇權交給她,“歲歲想怎麼處置這隻厲鬼?”

虞歲歲沒想到師尊居然讓她來拿主意,沒怎麼想就說:“那就不管他了,讓他長眠別再害人就行。畢竟我也沒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而且他挺慘的。”

應縱歌頷首:“好,都聽歲歲的。”

他雖然這麼說,但眉心上那枚紅蓮仍然滾燙,心中惡意也沒有散去。

看著少女澄澈的眼睛,他下意識想把自己的惡麵藏起來,所以他說:“歲歲先穿好鞋襪,為師在外麵等你。”

“好的。”

虞歲歲看著應縱歌轉身而去,稍微鬆了一口氣——玄九還在她被窩裏。

她怕給係統悶出什麼故障來,趕緊伸手掀開了喜被,玄九就從榻上撐起身開,身上的嫁衣有些淩亂。

就在這時,應縱歌忽然轉過身要對她說什麼:“歲歲——”

虞歲歲差點心髒驟停,趕緊一把扯過被子蓋住玄九,順勢把少年給用力按了下去。

這樣一來,玄九直接撲了她滿懷,少年渾身僵硬,說實話有些硌人。

她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個姿.勢有多麼不對勁,她坐靠在床頭,直接把玄九按到自己胸`前,為了怕他亂動還把腿勾上去牢牢鎖住。

當然,蓋著一層厚厚喜被,應縱歌看不出什麼端倪。

“怎麼了師尊?”虞歲歲盡量保持神情自然。

應縱歌的眉眼在月下都柔和了幾分,他說:“雖然這是幻境,但那個姻緣結,我們帶走可好?”

“好啊。”虞歲歲心←

應縱歌說:“為師不想別人知道。”

確實…虞歲歲細想,隨身攜帶一個劍尊,這未免也太引人注目了。

“那,師尊施個障眼法什麼的?”

“好。”應縱歌掐指捏了一個訣,“隻有歲歲能看見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