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的是半條街的鋪子,對醫館一點興趣都沒有。
射箭場的歡呼聲,讓整個馬場的客人都為之側目。
端王聽了仆從彙報,也來了興趣。
他放下茶盞,站起來攏了攏衣袖說:“聽聞英國公的外甥女竟射藝絕佳,我要去那邊看看,皇弟是否同行?”
沈重霄不動聲色:“皇兄既然提起,我自然要去瞧瞧。”
他也很詫異,林家姑娘倒是一點不消停。不過她怎麼會射藝?
兩個王爺過來射箭場,眾人紛紛施禮噤聲。
端王大笑道:“十五丈外命中紅心,隻有弓箭手才能做到,林姑娘如何能練就這般好的身手?”
林溪:“我的養父母是獵戶,我自小便在山林獵鹿,今天的運氣也很好。”
端王點頭:“原來如此,巾幗不讓須眉,不愧是英國公的外甥女。來人,賞千金!”
他這麼說,也是有意和英國公拉近關係。
林溪笑了下:“謝王爺賞賜,不過這次比賽另有彩頭,堂兄輸給我東角樓街巷的鋪子。”話音一頓,她看向旁邊麵色青灰的男人,翹起了嘴角:“對吧,堂兄?”
林哲嘉聽到“堂兄”兩個字,頭都快炸開了。
他聲音晦澀,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兄妹隨口的玩笑話,一家人你何必這般計較?”
雖然兩位王爺在場,可那些產業很值錢,尤其是東角樓街巷的瓊樓。
那可是京城排得上名號的酒量,更不能輕易給人!
“不是開玩笑,堂兄的承諾在場諸位可是聽得清清楚楚。”林溪走到一位紫衣姑娘麵前,“這位小姐可願為我做個憑證?”
蕭聞玉沒想到會突然點到自己,她反應過來後,施了個禮,聲音柔和卻堅定:“這位公子的確輸了東角樓街巷的幾家鋪子,我們許多人剛才都聽見了。”
端王喜好賭,平日和人賭,賭注至少也得上萬錢,也不覺得拿幾家鋪子作賭有何不妥。
他看了眼林哲嘉,有些不悅道:“既是這樣,輸了要輸得起。”
林哲嘉的父親不過官至五品,能讓人入眼,一方麵是林家世代經商,家底頗豐。
還有就是和國公爺是親家,以及林家那位頗有才情的那位表小姐。
林哲嘉冷汗連連,不敢再辯駁,忙點頭稱是:“我是輸給了我家妹妹,定、定然會履行約定。”
林溪沒再看他,衝著蕭聞玉道:“謝謝你仗義執言。”
蕭聞玉落落大方地回以一笑:“舉手之勞,林小姐的射藝讓人刮目相看,我很佩服。”
林溪勾起了嘴角,她喜歡這個姑娘。
——
蕭夫人和官眷寒暄完,回頭去尋找女兒。
意外發現蕭聞玉和林家才找回來的小姐,湊一起說話。
蕭夫人差了丫鬟,把女兒和那位林小姐一起叫來。
剛才射箭比拚,她也遙遙地看了眼,同為武將之家出身的蕭夫人,她很欣賞林溪的身手。
連帶著對她這個人也有了好感。
林溪求之不得,今天她來馬場就是為了見這位蕭夫人,戶部尚書蕭春鶴的夫人。
至於湊上來的善財童子,那都是意外收獲罷了!
當年四王之亂,京城幾次被攻破,前麵的四王互相把對方弄死後。
最不起眼的皇六子意外坐上了皇位。
文帝登基,為了穩固手裏的皇權,很自然地選擇了讓他親屬,和京城的百年世家聯姻。
蕭春鶴是元帝原配皇後的親弟弟,作為朝廷新貴,他和侯府千金被元帝賜了婚。
因為政治而結合的夫妻感情淡薄。這些年為了各自身後家族相爭。
本就不多的情分,如今更是所剩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