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嬤嬤行完禮,很有眼色地說:“恕奴才僭越,太後娘娘說相關人等都需得到場,也請信王殿下走一趟吧。”
沈重霄:“……”
他本打算遙遙地看了一眼,根本不想插手。
漾漾什麼都好,就是太過看重感情。
一行人去了皇宮。
李嬤嬤是太後多年心腹,她走到林溪身邊,輕聲說:“他們竟敢當街攔截馬車,太後就是擔心姑娘吃虧,這才來撐腰。”
林溪:“謝嬤嬤提點。”
太後擺駕回宮,帝後自然要在前殿迎接。
知道太後還帶了幾個人,於情於理都要來詢問。
周帝行完了禮,滿臉關切道:“母後舟車勞頓,休息要緊,就不必為旁的事費心。”
皇後臉上堆著笑:“母後在佛寺為國祈福,兒臣一直十分惦念,奈何後宮瑣事眾多,不能隨行照顧。”
太後:“皇後和皇帝有心了,哀家回城,正巧撞見在朝官員和另一個官員官眷,大庭廣眾之下爭執不休,這成何體統,沒得叫路人笑話。”
周帝:“讓母後費心,確實不成樣子。”
太後不怒自威:“既如此,此事便交給你們處理了,不會怨我給你們找事吧。”
周帝:“當然不會。”
皇後:“不會。”
“哀家就先去更衣了,皇帝費心。”太後扔下這句話,便由宮人攙扶著離開了。
她和皇帝雖然不是親生母子,卻也是從小養在身邊的情分。
拚殺過,幾經磨難。
皇帝待她一直很孝順,情分自然不是當今皇後和太子這對半路母子能比的。
周帝看向站著一旁的幾個人,讓宮人把他們帶去旁邊的偏殿,一一問話。
“到底是因為何事?信王你怎麼也在?”皇帝詢問。
殿內一陣安靜。
林溪: “回稟陛下,蘇姑娘的師兄不見了一個月,她懷疑和我有關,這才攔車質問。”
你們都沒長嘴是吧?
沒關係,我全身都是嘴!這不巧了!
周帝蹙眉:“那這事情和蕭春鶴,和信王又有何關係?”
一個是朝中重臣,一個是皇子,還叫太後給抓了現行。
林溪用最平淡的語氣,說了最炸裂的話。
“陛下尚且不知。蕭閑正是蕭大人的私生子,他關心自己兒子這也實屬正常,情有可原。”
突然吃了口大瓜的帝後:……
什麼?私生子?
蕭春鶴見事已至此,撩起衣擺跪在了地上,磕了三個頭:“陛下,蕭閑是蕭家唯一血脈,想必姐姐在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