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艱苦日子,但林溪也永遠朝氣蓬勃。
因為心裏清楚,永遠會有人幫自己兜底,哪怕兜不住也會一同承擔。
絕不會被拋棄不顧。
黎國的使者的凶殺案雖然還未找出凶手,但畢竟是發生在周國境內,難以撇清關係。
不過對於處理這樣的事,朝廷早就有了經驗。
周帝準備了一份厚禮來表誠心,又派了使者去周國說明情況。
時局動蕩不安,但是一點不影響京城世家權貴紙醉金迷,秦樓楚館依然夜夜笙歌。
不日就是皇後的三十歲生辰。
帝後一致認為,正因為時局不好,才更要好好慶祝一番鼓舞士氣。
這次的慶生依然大肆操辦。
林溪聽聞此事後也很震驚,難道你們就不能放恩準我們離開,再弄你們的宴會。
她真的一點都不想參加。
而且這些人沒有記憶嗎?不管誰過生辰都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
這都還慶祝啊!慶祝你媽個頭!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些人比她還要神經。
怎麼最近全是讓人心氣不順的破事。
這樣一來,陸焰間歇性的當啞巴更好,讓她能靜靜。
陸焰一改前麵幾日的沉默,今日反而話多了。
兩個人躺在床上,陸焰毫無預警地問:“你去拜了送子觀音?”
“啊?哦,是的。“想都不要想,肯定是林彥的那個大嘴巴說的。
她這個弟弟平時跟粘著陸焰,什麼話都往外蹦。
這讓她在夫君麵前沒有什麼隱私,好在她本來就是一個光明磊落的壞人。
陸焰既喜悅又糾結,半晌不說話。
林溪於是心下了然,這是又開始他了。
你的戲這麼多,怎麼不去南曲班子唱戲。
一樣喜歡唱戲的沈重霄和蘇漾漾,應該拉著你一起唱啊。
哦,想起來了,他們拉過然後被坑了………
怕再拉著你唱又被坑。
陸焰自己撞到桌子上,再當眾吐血的那一幕,林溪現在還記憶猶新。
逼真的程度,連著後宮的娘娘們恐怕也隻能甘拜下風。
那一對狗男女,根本就不是陸焰這個心機蘑菇的下飯菜,也就仗著鳳子龍孫的身份罷了。
林溪半晌不接話,陸焰自顧地又問:“那你求了簽了嗎?簽文上如何說?”
林溪:“沒有求簽。”
陸焰:“這樣啊,說不定已經有了。”
你是不是瘋了?林溪摸了摸平坦的肚子:“不如還是睡吧。”
“嗯,睡吧。”
過了不知道多久,林溪睡得模模糊糊,聽見枕邊人又問:“你說如果有了,是兒子還是女兒?”
沒完沒了?她閉著眼睛翻了個白眼,為了避免對方再囉唆,索性雙手抱住了對方腰緊緊地摟住。
陸焰沒有完全釋懷那日被刺殺的事。
既介懷對方的一點不放在心上,不知道他的糾結。又介懷自己這麼快就想翻篇。
“你到底是個什麼人。”他在黑暗中輕輕歎了一聲。
既是對自己說,也是對別人說。
林溪嘟囔道:“我當然是大好人,你是大好人的人。睡吧。”
一瞬間陸焰的心變得柔軟異常。
仿佛雛鳥被一陣微風吹亂的柔毛,一抖一抖地飄起來。
她真是太會哄人了,未必是真心所言,可是他依然很受用。
林溪倒是睡了,害得他輾轉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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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境安遞交了奏折後,便稱病不去上朝了。
他說是從前打仗的舊疾突發,平日不怎麼出府。
這樣一來,周帝和朝臣也不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