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裏電視還在響,初秋涼爽的天被拱的燥熱不堪,兩人卻嚴絲合縫地緊貼著彼此,像明知道會被燒死的飛蛾,依舊向往最熱的地方。

他抱著她走到臥室門口,抬起她下巴,噙住她柔軟的唇瓣,一陣席卷肆虐,緊接著陷入柔軟的中央。

長發散落,紅色裙擺像花瓣一樣綻開。

昨晚他送她的玫瑰插在花瓶裏,花瓣上露水嬌豔欲滴,餘笙摟著他脖子,指尖都泛出粉色。

夜涼如水,他眼裏噴薄的火焰將她的理智一點點摧毀,吞噬,纏著、裹著她一起燃燒。

餘笙喜歡他從背後抱她,結實的手臂繞過她腰肢,雙手和她十指相扣,這樣的姿勢讓她很有安全感。

而他的呼吸會落在她頭頂上,有時候也在肩膀或頸窩。

睡覺之前,他會輕吻她的額角和發心,讓她伴著香甜入夢,一夜好眠。

……

這陣子裴晏行除了針灸治療沒別的事,每天雷打不動地接送她上下班,中午還送飯。

男朋友太惹眼,全電視台都被喂足了狗糧。

周末,餘笙爸媽邀請他們回家吃飯。

知道裴晏行是在休假養身體,餘教授親手做了十全大補餐,讓餘笙有點無從下手。

裴晏行禮貌淡定地接過顧教授舀的海參湯:“謝謝阿姨。”

餘笙抿抿唇,低聲道:“你少喝點。”

某人本來就精力旺盛,這桌東西吃下去,今晚她還能睡個整覺嗎?

明天周日,又是他的免死金牌。

“別聽她的,多吃點兒。”顧教授溫柔地說,“男孩子食量大,你叔叔特意多做了飯,不夠還有。”

裴晏行勾起唇:“好。”

顧教授望著他,一臉看自家兒子的慈祥和藹。

餘笙把飯桌拍了張照片,給遠在軍營的顧柏舟發過去。

【就問你有這待遇嗎?】

【親兒子的地位岌岌可危哦。】

顧柏舟:【這是要補到他腎虧?】

餘笙:【呸,你才腎虧!】

【你這種母胎單身是不會懂的!】

顧柏舟:【我是你哥,你給我說話注意點。】

餘笙:【又拿哥哥的身份壓我,我現在可不怕你了。】

【算了,你這種人單身也好,千萬別禍害女孩子。】

【誰跟你誰倒黴。】

顧柏舟那邊沒再回複。

餘笙覺得他大概是被自己說服了,誰料吃完晚飯,這人甩了張照片過來。

江南水鄉的石橋上,一襲長裙飄飄,仿若古裝劇裏穿越而來的仙女。

雖然看不清臉,但那飄逸出塵的氣質已經讓人心馳神蕩。

顧柏舟:【認識一下,你嫂子。】

【哦對了。】

【她說她不倒黴。】

餘笙張大的嘴巴很久才合攏:【我不信,不可能。】

【你單身也不是一兩年了,有啥丟人的?不用網上找張圖糊弄我吧?】

【這麼有氣質的小姐姐能看上你,除非她眼瞎。】

顧柏舟:【如實轉告你嫂子了。】

【你說她眼瞎。】

餘笙:【……】

【我不信!】

顧柏舟:【愛信不信。】

腦袋裏持續地嗡嗡,她依舊不敢相信這個事實,但理智也告訴她,顧柏舟破罐破摔多年,完全沒有騙她的必要。

忽然肩膀被攏住,後背貼上一片暖:“怎麼了?”

餘笙把手機屏幕舉到他麵前,表情還在呆滯當中:“我哥他,居然有人要了。”

“好事兒啊。”裴晏行把手裏把玩的打火機扔到茶幾上,摟過她腰,呼吸附到她耳邊:“今晚給咱哥慶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