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喜歡,我們也可以試試。”

“試什麼?”

片刻沉默之後,趙璴用行動回答了方臨淵。

方臨淵:“……趙璴!”

他咬牙切齒。

隻可惜,他如今尚不能站上朝堂。

否則,他非得參趙璴十本荒淫無度的折子不可。

——

此後,趙璴也沒再問起林子濯的去向。

倒是時慎特命人遞了東西來。

銀票、田莊,還有委任狀書,全都原封不動地送到了雲台殿來,送東西的人說,牢裏放出來的那位大人隻請時慎給了他一匹馬,此後便自從南城門離開了。

他哪個都沒選,無論是出於懊悔感愧,還是最後的氣節。

方臨淵也沒再多問。

聚散有時的道理他明白,也知道林子濯年紀輕輕,武功高強,便是身無分文,也不會沒有他的去處。

鴻佑帝的事塵埃落定,眼看著皇上已經成了廢人,三皇子又犯下這樣大逆不道的過錯,朝中暫且也沒人再對趙璴有什麼異議了。

欽天監也得了趙璴的命令,有條不紊地開始勘測星象,甄選趙璴登基的吉日。

第二天黃昏,方臨淵見到了隴西回來送捷報的將領。

這將領他很熟悉,是卓方遊麾下的,叫曹陽秋,如今也不過剛到二十,卻已經跟了他幾年了。

皮膚曬得黝黑的年輕小將一看到方臨淵,堪堪行過禮後,便激動地衝了上來禮。

“將軍!”他道。“一年了,我終於見到將軍了!”

他們二人是在衛戍司見的,方臨淵便帶他去了附近的酒樓,點了兩壺京中獨有的花雕酒。

兩杯酒下肚,曹陽秋朝方臨淵笑道:“之前卓將軍就說京裏的酒水甜滋滋的,我還不信,如今嚐來,真跟甜水兒似的。”

方臨淵讓他逗得發笑,不忘問道:“先說要緊的。我看隴西發回來的戰報很潦草,具體戰況究竟如何?”

說起這個,曹陽秋就來精神了。

他說當時戰報很急,京裏又特派了方將軍來。卓將軍怕他擔心,戰事一了,便急忙先將此戰的結果先送回了京來。

與方臨淵猜測的一樣。

玉門關本就是一座占地極廣,又雄踞天險的大關,比起虎牢關而言,容易守多了。

方臨淵提前製定的守關方略,也就是隴西俗稱的“定侯策”,的確周密而詳細,卓方遊按著它步步執行,玉門關便被守得密不透風。

再加上方臨淵與趙璴送去金銀,全都換成了糧種與農具分派給了隴西各城鎮的百姓,沒收他們的銀錢,隻在秋收時取了收成的一成充進各城駐邊的糧草。

於是今年,隴西糧草充沛,兵強馬壯,饑寒交迫的突厥兵不過兩日,就被落花流水地打跑了。

說到這兒,曹陽秋不由得連聲歎道。

“如今隴西的將士們,都說您是神兵降世呢!當年玉門關丟的時候,您還是個孩子,奪回城關後不過幾天便回京了,單憑著一張邊防圖,便將玉門關守得固若金湯!”

聽他這樣誇,方臨淵不由得笑著搖頭。

“說得誇張了。”他說。“城關本就是你們守住的,我不過紙上談兵罷了。”

“紙上談兵能打贏仗,那才是滔天的本事呢!”說到這兒,曹陽秋麵上露出不忿的神色。

“但是我們誰也沒想到,到玉門關的竟不是您。來的路上,京裏的事我全聽說了,皇上竟連您都不信任。幸好五殿下巾幗不讓須眉,若是您當真……鳥盡弓藏,邊關將士怎麼能不寒心呢!”

方臨淵忙打斷他,正色道:“不要妄議君上。”

曹陽秋那表情,分明還是犯嘀咕。^_^思^_^兔^_^網^_^文^_^檔^_^共^_^享^_^與^_^在^_^線^_^閱^_^讀^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