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去看看他們搞什麼鬼。”

影一對此絲毫不驚訝,麵無表情道:“哦。”

-

丞相府。

應我聞不知為何,競對府中的布置極為熟悉,待他反應過來,人已經蹲在了聽雪院外唯一一棵老槐樹上。

透過經冬不落的繁密枝葉,正好可以瞧見杜若為陸雪擁把脈的情景。

他果然是個天才,隨意一招便找到了最好窺伺的藏身之處。

約莫一炷香後,小丫頭終於走了出來。

“這段時日便不要讓你家公子隨意動武了,也不要隨意動氣,否則今日這種情況怕是會更加嚴重,我寫的方子記得按時煮好喂他喝下。”

“誒好,多謝鬼醫了。”驚鵲連忙感激道。

杜若擺擺手,剛被相府的人送出府,就被轉角處站著的男人拽住後衣領提起來。

“應我聞?你跟蹤我?”她頓時雙眼冒火,“我欠了你的錢,你也不必這麼怕我跑了吧?!”

應我聞提著人漫不經心往回走,“看出什麼毛病了?”

“關你——”杜若驀地一頓,圓溜溜的眼珠飛快轉動,“這說毛病也不完全是毛病,說來也是命運弄人。”

應我聞眉頭一皺,不耐煩道:“說人話。”

杜若左右環顧,確認周圍都無人後,方才在影一頗為好奇的目光下,湊到應我聞耳邊小聲說了一句話。

“……”應我聞眉頭死死擰起,一向懶散的眸光變得尤為錯愕。

“……杜若,你若是瘋了,日後也不必在宣王府靠治病還債了,本王還不至於為難一個瘋子。”

杜若沉痛地看著他,“你若不想負責便罷了,反正那陸公子也不稀罕。”

應我聞抽了抽嘴角,“那天我隻是把他灌醉了,沒碰他。”

而且陸雪擁一介男兒身,怎麼可能會有孩子?

杜若滿臉質疑:“真的?你真的沒有占人家便宜?”

“不然呢?”應我聞嗤笑一聲,可腦子裏又飛快的劃過什麼。

他分明記得自己那日隻是無聊灑了陸雪擁一身的桂花,可經杜若這麼一質問,他眼前卻又真切的浮現起那人身上的冷香,定是令人沉醉。

雪白滑膩的肌膚,泛紅含淚的眼尾,狹窄而濕熱的……

一切都格外真實,真實得不像是他的臆想。

難道他真的做了什麼事?

應我聞神情罕見的恍惚起來,他那天真的對陸雪擁做了什麼嗎?男人也可以生孩子嗎?

見人被自己忽悠得差不多了,杜若方才鄭重地拍了拍他的肩。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反正以後成王若是娶了陸雪擁,那你的孩子豈不是就有了兩個爹,何樂而不為。”

應我聞腳步一頓,輕笑,“是嗎?”

他眼中,殺意一閃而過。

-

深夜,宣王府的藥廬裏格外熱鬧。

“雪擁到底怎麼了?”陸驚春難得有些煩躁,“你開的那些藥不過是尋常的去火藥。”

“他沒病。”杜若淡淡道,“我猜測,是與這個世界,與應不識有關。或許是我們之前做的事發揮了用處,陸公子或許在某一瞬間想起了什麼。”

陸驚春隱隱有些擔憂,“希望如此吧。”

“影一,你主子呢?今日不是你當值麼?”杜若問。

影一神色有些微妙,“主子試圖讓兩頭雄獅交配產子,守在鬥獸場一夜未睡,晚膳也不曾用。”

陸驚春:“……”她頭一次對自家弟弟的眼光有了懷疑。

杜若:“噗嗤。”

與此同時,鬥獸場內。

男人正滿臉陰鬱地蹲坐在鐵籠旁,盯著籠中互相撕咬的兩頭雄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