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是說了麼,要讓它們交配產子,為何會打得你死我活?”
身旁候命的馴獸師已是滿頭大汗,說話都打著顫,“殿下,雄獅交配有違陰陽協調,催情的藥已是下了足斤,但雄獅天性裏對同性的敵意隻能讓他們愈發狂躁。況且……”
應我聞扭頭,冷冷地盯著他,“況且什麼?”
“況且,雄獅又無宮房,如何能產子呢?這實在是有違天理啊。”馴獸師打了個激靈,頭垂得更低。
男人麵上情緒變化莫測,半晌煩躁地開口:“滾下去。”
“奴才告退。”馴獸師鬆了口氣,連忙帶著自己的徒弟退了下去。
兩頭雄性根本不可能交配產子,那麼兩個男人又怎麼可能——
應我聞的思緒被牢籠裏變得奇怪的動靜打斷,他抬眼看去,方才還撕咬在一塊的雄獅上下交疊,做著有違天理的動作。
接下來一整天,宣王殿下都將自己關在房中,不吃不喝,好似受到了強烈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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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孟浮屠回京,完勝北蠻的捷報傳遍京城。
同時,北蠻公主攜使臣朝來京朝大梁商談歸降事宜。
這位北蠻公主一來,便對大梁的青年才俊頗為好奇,於是讓接待北蠻公主一事就理所當然地落在了陸雪擁身上。
長安街上,陸雪擁跟在在這位北蠻公主身邊,身後的禁衛軍手中皆是拿滿了各種首飾衣服的箱子。
盡管如此,這位公主殿下依舊沒有盡興。
“你們大梁的男人都像你這樣好看嗎?”耶律彌光忽而湊近他,笑容明豔又勾人。
陸雪擁無動於衷,隻是淡淡道:“一具淺薄皮囊罷了,古往今來真正有才者皆源於其心。”
耶律彌光撇撇嘴,沒好氣道:“這都幾天了,一和你說話就和我扯大道理,你和你男人在床榻上難道也這樣說話不成?”
中原女子向來含蓄,陸雪擁即便有時會遭到誰家姑娘的調笑,也不會像這般露骨。
“公主切莫胡說,微臣至今不曾娶妻,更非斷袖,此等風言風語不知是從何處傳來?”
“啊?那你與應我聞……”
陸雪擁冷聲道:“臣與宣王殿下清清白白。”
耶律彌光眨了眨眼,餘光瞥見了天上人間酒樓二樓未合上的窗戶。
“啊,那這樣的話我是不是也有機會?”
陸雪擁擰眉:“……什麼?”
然而下一瞬,他便瞳孔驟縮。
耶律彌光的手倏然撫上他的臉頰,然後湊在他臉頰上落下一吻。
那一吻並未落在實處,而是落在少女的大拇指上。
但陸雪擁仍舊渾身僵住。
“哎呀,嚇到陸大人了?”耶律彌光笑了笑,“人家隻是太喜歡陸大人了,你……不會怪我吧?”
陸雪擁為了兩國的和平著想,終是沒有冷下臉,隻是道:“公主日後莫要如此唐突,感情一事講究你情我願……”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我們再去那邊逛逛!”耶律彌光興高采烈地拉著他的袖子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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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人間酒樓天字房內,茶杯瓷具碎了一地。
“喂?你這是做什麼?嫉妒人家有美人在側?”杜若不停地往嘴裏塞著荷花酥,“好不容易出來讓你破費一次,你別半路氣走了,我可沒錢。”
應我聞滿臉陰鬱:“不是你說,他懷了我的孩子麼?”
“啊?”杜若呆滯了一瞬,顯然沒想到男人居然始終深信不疑,一口咽下口中的甜點,“是啊。”
應我聞:“那他為何還要和別的女人糾纏不清?”
杜若翻了個白眼:“那也沒見你去提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