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
此刻進了酒樓,便一個個都按捺不住了。
原先點好的菜自是不夠吃,陸雪擁無奈隻能又喚來小二多加了六七個菜。
他剛在空位上坐下,身側的北蠻公主便抬手搭在了他的臂彎。
“陸大人,我害怕。”耶律彌光掃過對麵冷冷盯著她的四個男人,嬌聲道,“總感覺他們好凶,不像陸大人這麼溫柔。”
“公主這話就嚴重了。”樓鶴率先笑著開口,“我等皆是陪客,您才是主角。”
顧飲冰接著道:“是啊,也不知公主這幾日玩得如何了?臣聽說使臣與陛下的協議也商談得差不多了,北蠻山高路遠,公主也得好好休整幾日才能養精蓄銳啊。”
應不識懶洋洋道:“聽說公主府的幾十號麵首已是^
第093章 你沒懷孕?
應我聞保持著被打偏的姿勢,感受著臉頰上的火辣痛意,心中竟生不出殺意。
他捂著臉,盯著青年平坦的肚子,“你沒懷孕?”
陸雪擁忍著怒意,淡聲道:“殿下當年也是從國子監出來的學生,縱使再懈怠,也不至於無知到連男人不能生子都不清楚。”
應我聞懂了,他被杜若耍了。
更讓他覺著不可思議的是,他居然魔怔到信了那死丫頭的鬼話。
他瞥了眼被青年攥住的手腕,“還不放手?想要我留下來重新給你一個孩子?”
陸雪擁頓時鬆了手,將自己被男人弄亂的衣襟整理好,“好走不送。”
應我聞盯著他食指上的胎記,犬齒又開始泛癢。
想咬。
男人灼熱的視線難以忽視,如同盯上肥肉的惡犬,陸雪擁心中暗自警惕。
“殿下還不打算走麼?”
應我聞漫不經心地眯起眼睛,舌尖抵住牙關,目光在他臉上逡巡,終究沒有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那種危險的感覺隨著男人的離去一並褪去,陸雪擁被褥下緊緊握住劍柄的手鬆了鬆。
自從年少時母親死後,他便再沒安穩睡過一覺,即便在自小居住的聽雪院,也需刀劍不離身方能睡著。
陸雪擁偏過頭,眸光穿過紗幔與窗欞,依稀可見那高大的身影翻牆而過,身法輕盈而利落。
他隱隱覺著,自己在某時某刻也曾體會過安心沉睡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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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藥廬內銀鈴般的笑聲將院中桂花樹上棲息的鳥兒驚得紛紛振翅飛走。
杜若捂著肚子,眼角已然笑出了淚花。
“哈哈哈哈,就因為半夜夢到陸雪擁帶著孩子來討債,你就跑到丞相府去摸他肚子?”小丫頭笑得趴在桌子上,直不起腰,“應我聞,你若是去長安街的平康坊裏賣笑,定能養活他們父子倆。”
應我聞頂著半邊高高腫起的臉頰,懶洋洋地將一柄短刀插在杜若麵前的桌子上。
冰涼的刀身緊緊貼住杜若的指縫,震顫的殺意與陰冷從指尖倏然侵襲至全身。
笑聲戛然而止。
“笑啊,怎麼不笑了?”他笑嘻嘻地自問自答,“哦,因為你生性就不愛笑。”
杜若:“……”差點忘了這是個瘋子!
她努力平複那一瞬的恐懼,從藥箱裏翻出一個小瓷瓶,“每日早晚塗一次,切記不要碰水,待過兩日秋狩,印子也就消退了。”
若是普通的一巴掌,睡一晚也就罷了,也不知這廝昨日到底做了什麼,陸雪擁這一巴掌帶了內力,沒把他打毀容約莫也是臉皮太厚的緣故。
應我聞接過瓷瓶,懶散地抬眼,杜若霎時繃緊了背。
她好似又回到那日,男人從死人堆裏把奄奄一息的她撿起來,那樣冰冷如同評估一件物品的眼睛,與此刻別無二致。
這些年在王府與影一等人共事,情誼或許有,卻也讓她差點忘了應我聞從來不是什麼任人欺淩的軟柿子。
隻是男人在陸雪擁麵前向來做小伏低,既幼稚又可憐,以至於給了她錯覺,差點犯下致命的錯。
在瘋子眼裏,可從來沒有男女之別,除了陸雪擁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