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二奎叔是我村子的一個老鐵匠,他打的農具那可是出了名的好!”見兩人在為自己剛才所說的話不斷猜度,舒珅蹲在地上一邊說話一邊重新仔細地打量著眼前怪異的錘子。
打農具的鐵匠?兩個年紀加起來過百的一老一中,恨不得衝過去掐死此刻正在琢磨鐵錘的二貨。媽的,你個二貨還敢不敢再豬頭些啊?一個足以讓世人仰止的領域,你居然拿個打農具的鐵匠來做評判…
鶴蒼雲倒沒什麼,對於舒珅身上所發生的一切,似乎都隻是開始的時候會有那麼一絲震撼,但事後卻絕對不會再給其造成什麼承受能力上的衝擊。
而謹天南就不同了,突然覺得自己這輩子所受的氣,累積起來也沒有遇到這個少年之後受得多,雖然自己一直低調行事,但自從遇到了這個二貨之後,自己數十年來一直保持的古井不波的心態,居然被徹底地攪亂,而且還是額外地洶湧澎湃…
你小子就是不想讓我這樣的老頭子有活路是不?媽的,銘文大師的造詣居然隻是個初學者,這也算了,畢竟這隻是你那父親給你的評價,天知道十幾年前轟動天下的那個妖孽銘文大師舒破天,銘文造詣究竟到了個什麼樣的境界。
但是,一大早居然聽到說你個小家夥不能修煉玄技,媽的,擁有極致玄力的人不能修煉玄力?幹嘛不說你懷孕了?或許我還會相信,好吧,姑且信你一回,就當是你天賦或者體質方麵的問題,但你總不能拿著打鐵的技能去虐人,完了還渾然不知自己有多牛叉的樣子。
而這也算了,畢竟那都是兩個不同領域的博弈,或許是那幾個渣滓根本就不抗打,但你個賤人都做了什麼?一個沒有人揮動過的錘子,被你狠狠地掄起差點把我的公會大樓都給砸了,而你卻還說這隻是個花拳繡腿,一個打農具的鐵匠所說的話你也信?
信就信吧,可你總不能拿他來跟真正的鍛造作比較啊,更何況還是一個失傳了幾千年的無上錘法!憑一個隻會打農具的鐵匠,要是能使出這錘法我就用巴掌給他擦屁股…
遇人不淑啊,舒珅才終於明白,為何當初看到謹天南時會有一種莫名的怪異之感,原來就是此刻那雙蒼老的眸子裏隱隱泛著如怨婦般的幽怨眼神,當然,還有一些從為老不尊中折射出來的猥瑣…
怪不得自己在這兩天也開始腹誹人家,還有幾次快到嘴邊,最後硬是被自己強行塞回去的粗口,原來都是受了這個老變態的熏陶,媽的,怎麼說我現在也隻是一個少年啊,可不能這麼眷顧我啊!
當然,這些都隻是舒珅在心裏麵暗暗想的,事實上,他還是一臉認真仔細地琢磨那把詭異鐵錘的樣子,而最有力的證據就是,在腹誹完謹天南之後,突然發現錘子光滑的表麵,似乎還隱隱刻畫著一些什麼…
禁錮結界?不對,幾條模糊的回紋根本就不是作用於禁錮結界之上的,而玄力節點則比禁錮結界所需要的來得還要多,會是什麼呢?
難懂是…厄運結界?舒珅眼前一亮,腦海的數據公式不斷地在自主演算,到得最後,兩眼放光。父親,你說的厄運結界還真被我遇見了,這就是你所說的純力量的巔峰級銘文嗎?
厄運結界,名字上不大好聽,確實,由一個重力結界和禁錮結界所結合的銘文,的確能帶給人太多的驚喜!
重力結界,顧名思義,就是將重力的規則通過銘文的定律,作用在某一個特定的空間內,一旦觸及到這個結界就會使得這個空間充斥著重力之感,甚至是人力所無法承受的萬萬鈞重負!
其作用於一把鍛造錘上麵,目的不言而喻,在舒珅腦海的信息中就存在這一說法,宗師級鐵匠最稱手的鐵錘起碼要三千斤,神匠級的就更別說了,那就是一座山的重量甚至也無法與之相比拚。
試想下,一個重達三千斤的鐵錘,要實實在在地用精鐵或者更稀有的金屬鍛造出來,那個頭不敢說比水缸大,但比水桶大是絕對沒問題的。
不能想象,那麼大一個鐵錘即使鍛造技巧再好,在鍛造的過程中依然會影響技藝的發揮,而重力結界正好解決了這一困惑,一個哪怕是再普通再細小的錘子,隻要繪製上重力結界,那重量也是成倍地疊加。
而禁錮結界,其意思則更簡單明了,就是鎖定某一個空間,使得內部的一切包括人在內的事物,均處於一種僵直的被禁錮狀態.
對於鍛造師來說,可能會嗤之以鼻,因為以他們的技藝,根本就無法理解,為何鍛造的時候需要借助外力來禁錮鐵砧甚至是待鍛造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