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乖。”祁野揉了揉他柔軟的發頂,在他額上落下一個蜻蜓點水的親吻,“我很快回來。”
在餘星沒看到的地方,祁野眼眸暗了下,很快恢複如常。
餘星乖乖道:“好,快去吧。”
祁野轉身去了宣明殿內的禦書房,轉過禦花園便是禦書房,他在門前站定,一道黑影快速閃現,而後跪在祁野身前,“見過主子。”
黑衣男子臉上蒙著麵罩,隻有一雙褐色眼睛露在外。
祁野淡淡道:“其他人呢?”
暗衛回答,“他們都在陳國,隻有屬下回來了,這是白一讓屬下帶回的信。”
暗衛恭恭敬敬呈上密封好的書信,祁野伸手接過,隨即推門踏入禦書房,暗衛左右看了看,夜已深唯有寒風呼嘯而過,四下燈光昏暗不見旁人。
暗衛小心翼翼跟了進去,合上門。此時祁野拆開信封看了起來,隨後他將寫滿字的信紙放在燭火上,將信燒成灰,才轉身看著半跪在地上的暗衛。
“告訴他們沒朕的命令不可擅作主張,繼續盯著。”祁野吩咐道。
暗衛恭敬應下,隨即悄無聲息退出禦書房。
房內隻有祁野一人,他定定注視著眼前跳躍的燭光,祁野獨自在禦書房待了一刻鍾,便起身回到宣明殿寢殿。
寢殿內,餘星還未睡,正靠靠坐在床上看雜記,微弱燭光將他的身影投/射在雕畫牆麵。
祁野繞過折疊水墨屏風,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先前的心不在焉,在見到少年的瞬間消失無蹤,他抽走少年手裏的雜記,點了點餘星鼻尖,無可奈何道:“你啊,都這麼晚了怎麼還看書,仔細眼睛。”
餘星哼哼唧唧一聲,“我在等你,等得太久了,就找了本雜記來看,這裏麵有幾個故事可有意▒
餘星問:“最近都在上清觀?”
於文俊點頭,“對,感覺上次進崇文館像很久之前 ,聖子在崇文館學的如何?”
餘星:“還可以,你和祁複見過麵嗎?”
於文俊搖了搖頭,“很少,師父近來對我格外嚴格,沒有他的允許我不能出上清觀。”
餘星看著他,覺得於文俊變了不少,他和對方閑聊了會兒,於文俊忽然壓低聲音問:“聖子想一直用這種法子幫他們?”
餘星聞言頓了頓,沒有立馬回答 他認真想了會兒,反問:“你知道別的法子?”
於文俊注視著餘星眼眸,少年眸子清澈明亮,眼神中透著堅定,如千裏之外的明星,能洞悉自己一切,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曾聽師父提起過,自陛下還未登基,師父還不是國師,而是前任國師徒弟時,他們就一直在尋找一個法子,哪怕十年過去,那個法子依舊無人可知。
他也隻從師父嘴裏聽說過,至於什麼法子師父卻沒告訴自己,他猜想這個法子估計連師父都不知道。
在餘星目不轉晴注視下,於文俊搖了搖頭,“我、臣不知。”
餘星道:“在我麵前不必自稱臣,還是跟以前那樣叫我餘星便是,若你不嫌棄也可喚我一聲兄長。”
能叫聖子為兄長,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怎麼可能嫌棄!
於文俊趕緊叫了聲“兄長”,又道:“我怎麼會嫌棄,能多了個兄長,我高興都還來不及。”
兩人許久沒見一時之間東拉西扯說了不少,當晚又在宣和殿外長亭內用晚膳,酒足飯飽於文俊才離開宣和殿回上清觀。
初三上午,萬裏碧空如洗。餘星和祁野用過早膳,餘星原以為祁複今日不會來,沒想剛過巳時祁複就來了,同來的還有祁昭和祁淵。
餘星朝他們身後看去,不見祁亮,大概是因為成王妃流放一事,祁亮心有怨恨。
三人朝祁野和餘星行禮,餘星這才發現祁淵這一回竟沒帶文王妃和祁寧,便多問了句,“怎不見王妃和寧兒?”
祁淵道:“回聖子,悅筱和寧兒在慈安宮陪太後。”
餘星點了點頭,想著他們幾人估計先給太後請安,才一路過來。
同餘星猜想一般,祁淵在來宣明殿之前,先去了慈安宮見太後,在慈安宮裏遇見祁昭,兩兄弟打過招呼,太後也不是真想見他們,看他們規規矩矩給自己請安,就讓他們回去。
他們在走廊上遇見祁複,於是三人便一起過來。
祁野跟祁淵和祁昭親緣本就單薄也就和祁複說得上幾句話,祁淵和祁昭拜過年後就尋了個由頭離開。
沒其他人在祁複立馬找個馬紮坐下,餘星看得出來祁複在祁野麵前挺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