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工具,讓他能像常人那樣看清東西。”

阜陽王等人沉默了會兒,最後終於妥協,把李玫等人放了,又讓人取了解藥來,而江笙則提著世孫走向了阜陽王的陣營。

她回過頭,看著李玫李錦等人,笑著揮了揮手,“快些將解藥帶回去,紀珩他等不起,我沒事的,放心。”

李玫吸了吸鼻子,大叫道:“你一定要活著回來!”

李錦謝春等人也眼眶通紅地看著江笙。

沒人知道江笙說的那個東西到底是真是存在的還是她臨時編造出來的緩兵之計,但他們知道,隻要江笙出了一點差池,阜陽王就不會放過她,甚至哪怕她治好了世孫的眼睛,阜陽王都可能反悔不放她走。

江笙道:“快走吧,我很快就會回去的!”

阜陽王府的人已經開始趕著他們出去了,江笙則是被人綁住手腳帶著往王府裏走。

她之所以敢誇下海口說自己能讓世孫看清東西是因為她前世的堂姐就是天生弱視,情況和世孫非常像,後來她長大後接受女兵的係統化訓練時,對各種知識她都記得很牢,她曾經專門查閱過這方麵的資料,也知道怎麼配置給弱視者戴的眼睛。

正好她發現,這個朝代已經出現玻璃了,隻不過是南洋來的,多半被做成裝飾品,還沒後世那麼廣泛的用途。

江笙被關在阜陽王府的地牢裏,她上輩子什麼惡劣的環境都待過,這地牢裏沒什麼老鼠蟑螂,還有一張床一盞燈已經很不錯了,所以她淡定地躺下休息了。

過了會兒來了個侍女,給她送來了飯菜和傷藥,見到她從容的樣子有些驚訝。

江笙這才想起自己身上的傷,讓侍女給自己上好藥就端起碗大口吃飯。

她在地牢裏待了幾天,每天好吃好喝的,就是不放她出去,終於在第五天的時候,阜陽王妃來了。

對方端著高高在上的架子道:“紀珩的毒已經解了。”

江笙反應過來,對方這是告訴她,自己已經履行承諾給了真的解藥,讓她不要耍花樣意圖謀害世孫。

江笙坐在床上,淡然道:“請帶路吧,我去為世孫診治。”

“不要耍花樣。”王妃瞪了她一眼警告道。

江笙一言不發,一邊跟他們走一邊思考著,紀珩什麼時候會來救自己,亦或者靠她自己能不能逃出去,但她看了看自己手上腳上的鐐銬,還是打消了後麵這個念頭。

經過她的診治,世孫的眼睛其實還好不算特別嚴重,她需要的東西也準備好了,她便開始設計適合世孫的眼鏡。

她倒沒想什麼歪主意害這個孩子,畢竟孩子無辜,自己已經拿他當過一次擋箭牌了,想必小世孫未來幾年都會經常做噩夢。

搗鼓出眼鏡後,她又指導著小世孫佩戴,適應,慢慢地,小世孫能看清的東西越來越多了,雖然還是比不上常人,但已經完全不影響平日讀書寫字和生活了。

阜陽王妃和世子妃喜極而泣,抱著小世孫落淚,隻有阜陽王臉色陰沉地站著。

在阜陽王府待了十幾天後,江笙逐漸開始疑惑起來,紀珩他們為何還不派人來接自己,她真的很想看看紀珩怎麼樣了,毒是不是真的解了,身體恢複得如何。

直到這一天,阜陽王突然召見她,對她說,“雖然本王很不想放虎歸山,但本王是個言而有信的人,況且有人出了很大的代價來換你,你現在可以走了。”

江笙聞言眉頭一皺,“什麼人什麼代價,王爺可否說清楚?”

阜陽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告訴你也無妨,紀家一直是我在盛京拉攏的世家,有了紀家的支持我就能掌控盛京的局勢,但是紀家的嫡子紀珩是我掌控紀家最大的障礙,而如今,他主動把紀家讓給我了,就為了換得你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