仞將雨衣擰幹一些,掛到了窗台上。
他又洗幹淨手,才回過頭來,再次抱住了許瞳。
“哼。”
許瞳輕哼,撒嬌,“你不知道,我下午可想你了。”
“有多想我?”
李仞也把她抱得更緊了一些,低下頭問。
衛生間比較逼仄,為了好出租,裝修的也是複古款式,綠色的瓷磚,黃銅淋浴頭,還保留了幾分以前老房子的味道。
也是老木窗,外麵隱隱飄了點雨絲。
這裏好像比客廳,更適合擁抱。
“就是……”
“很想很想。”
許瞳窩在他懷裏,拉著他往後靠在瓷磚上,又想去找他的唇,“超級想。”
想他的唇,想他的味道,想他用力時繃緊的性感腹肌。
還有他剛回來,身上透著一股機油和油脂的淩厲味道,特別迷人。
李仞想起午後的瘋狂,稍有些無奈。
“一會兒吃飯了。”
最折磨的,還是他。
“好吧。”
許瞳輕歎口氣,也不舍得再為難他了,摟得緊了緊,“那就隻抱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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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你今天為什麼會回來這麼晚啊。”
點完沒多久,肉蟹煲就送到了。
許瞳買的是超大份,怕他不夠吃,很大的一盒。
快到十一,也趕上了螃蟹的季節,特別大的一隻,肥得流油,還有雞爪土豆等配菜煲得軟糯入味。
許瞳想得沒錯,外麵下點小雨冷颼颼的初秋,又是在這種老房子裏,果然最適合吃熱火朝天的東西了。
她還買了冰果汁和啤酒,將啤酒倒進玻璃杯裏,上麵浮著一層白沫,遞給他。
“我不喝。”
李仞搖了搖頭。
“好吧。”不過想想,他們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李仞從來就沒喝過一次酒。
許瞳端了過來,自己抿了兩口。
沁涼冰爽的啤酒口感。
“你也少喝點,”李仞給她倒了果汁,“一會兒還要回宿舍呢。”
聽見回宿舍幾個字,許瞳眉頭又耷下來,“你可真會掃興。對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什麼。”
沙發有點高,他們一並坐在了茶幾前的地上,李仞找出了兩個墊子。
他把螃蟹的外殼剝好,遞給了她。
“就是,我問你的啊,怎麼今天突然回來這麼晚了。”
她記得飆哥說訓練是五點半就結束的。
李仞默了一下,又將一個肉質飽滿的雞爪給她夾了過去。
“陳進輝來找我了。”
“你說什麼?他,他什麼時候來的?今天下午嗎?你怎麼也沒跟我說。”許瞳愣住,都來不及扒米飯了。
“不是。”
李仞隻拿起礦泉水喝了口,“他沒來,隻是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問我那份聲明要怎麼寫。”
“你該不會是說——”
許瞳咬了下唇。
“嗯,我當時寫過緊急聯係人,留有號碼。”李仞道。
“所以你回來這麼晚不會是和公司吵架了吧。”
難怪他臉色不太好。
許瞳還以為隻是太累了。
“也不能算吵架吧。”
李仞淡淡地道,“就是鬧了點不愉快,而已。”
許瞳望著他,一時也不知道該安慰了。
“沒事,已經沒事了。”
李仞抬手摸了下她的頭發,不想讓她飯都吃不好,“先吃飯吧。”
“怎麼沒事了?那你舅舅有說什麼嗎。”
許瞳吃了兩口,還是很擔心。
“沒有,就是我跟你說的,他還挺開心的,覺得他終於可以拜托我了,不用對我負責了。”李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