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1 / 2)

一色度,且渾身上下的氣質都很異域風情,狂野不羈。

許卓就跟在她旁邊,親昵散漫地攬胡珂爾的肩,誇人眼都不眨:“我沒覺得啊,寶貝皮膚怎麼看都很白,像牛奶一樣。”

寧歲:“……”沒眼看。

其實兩人的苗頭早就有跡可循。許卓是出國班的學生,浪蕩子,家裏錢多,申上了美國一所不錯的大學後就開始到處物色女朋友,兩人在社團活動認識,許卓有意撩撥,一來一回地也就擦出了火花。

胡爸是槐大環境係教授,總是跑各地調研。胡媽是地質學家,也是風餐露宿。所以胡珂爾幾乎屬於是放養的狀態,自由得不行。

寧歲其實很理解她為什麼會喜歡上許卓,用胡珂爾的話來說就是,不管他這個人到底怎樣,至少能在孤獨的時候陪陪她。

臭情侶你儂我儂才分別,胡珂爾又拿對付許卓那一套纏纏綿綿來對付寧歲:“親愛的,今天我想上你家吃飯。”

寧歲不太想理她,胡珂爾眨眨眼,很切中肯綮地服軟:“哎呀歲寶,還因為我和許卓單獨出去玩沒告訴你生氣呢?”

她頓了頓,繼續嗲著嗓子賣慘:“哎呀,我那還不是因為我倆八字沒一撇,我怕氣候不成說出來會有問題嘛。”

寧歲幽幽地看了她一會兒,問:“談戀愛爽嗎?”

“哎喲,這我能說的可就多了。”胡珂爾作害羞狀,引誘地賣關子,“等我去你家吃飯,晚上窩被窩裏的時候講。”

寧歲沒忍住白她一眼,這才拿出手機,正想打電話給夏芳卉請示,寧德彥的視頻請求就發了過來。

寧德彥剛才來回播放N遍寶貝女兒的演講視頻,此刻心情很好。看到胡珂爾的腦袋在視頻裏冒出來,他樂嗬嗬地:“喲,小蘿卜頭,好久不見啊。”

因為胡蘿卜,胡珂爾小時候的昵稱是“蘿卜頭”,是她自認為的黑曆史。有一回兩家人聊天說到了,結果寧德彥從此牢牢記住了,每逢見麵都喜歡這麼叫她。

寧歲也有個乳名叫做小椰,是因為她小時候喜歡喝椰汁,拍照還喜歡比耶。

胡珂爾真的不服,為什麼人家的名字都可可愛愛,輪到她就是蘿卜。

她嘴角弧度逐漸勉強,寧歲在一旁忍不住憋笑。

正好聊到這個,她問寧德彥:“今晚我可以帶珂珂回家吃飯嗎?”

寧德彥:“沒問題啊,你問問你媽。”

胡珂爾生活作風這方麵雖偶爾小飄,但是學習成績不算差,高考超常發揮,又混了個綜合加分,祖墳冒青煙將將好碰上京大的線。

再加上兩人一向玩得好,兩家來往也密切,夏芳卉也沒有異議,笑:“行,那我讓阿姨多做一個人的飯。”

胡珂爾記得寧歲有一特好玩的弟弟,大胖小子,就像個活寶,說話可逗了:“你弟在家不?”

“在。”寧歲把作文的事講了,同情道,“十二年了,今天我爸終於沒忍住給胖揍了一頓。”

“媽的哈哈哈哈哈哈,艸哈哈哈哈你弟簡直是個人才,求仁得仁這是——”胡珂爾笑得雙肩直顫,兩人正好走到走廊,她咳一聲正經收斂,寧歲掏出鑰匙開門。

剛進門,兩人步伐皆是一頓。

——彼時在電話裏還和顏悅色的夏芳卉拿著作業本敲桌子,龍顏大怒:“讓你用比喻造句,為什麼要寫你媽暴躁得仿佛一隻老虎?你——你就不能寫媽媽溫柔得像是一位公主?”

“……”

寧越為難:“我老師隻讓我造句,可是沒讓我造謠啊。”

第2章 雪夜

為了寧歲高考,寧家四口一直屈居在離槐安四中比較近的學區房裏。

這一帶都是初中直升上來那種學生家庭,小區雖然不大但是綠化做得不錯,地段也交通便捷,附近學校商場一應俱全。

唯一問題就是建築略顯老舊,有時候隔音會不太好。

此時寧歲和胡珂爾迎著夏芳卉恐怖的低氣壓怒吼,覺得整層樓都能聽見:“寧!越!你別跑給我站住!”

家裏這三尺地本來就不寬敞,寧越一邊蛇皮走位地逃竄一邊向寧歲遞去求救眼神:“姐——”

今天寧越必須感謝胡珂爾這位從東南亞美黑回來的不速之客。

夏芳卉原本殺氣騰騰地從房內追出來,結果看到了兩人杵在客廳裏。到底是家醜不外揚,芳芳瞬間多雲轉晴,臉色變得飛快:“珂珂來了?快快快,坐!”

胡珂爾剛親熱地挽著她的手臂坐下,就聽見夏芳卉疑惑地問:“你爸去煤礦地裏勘探調研還帶你嗎?這多危險。”

胡珂爾:“……”

她瞪了在一旁努力憋笑的寧歲一眼,幹咳道:“阿姨,我這純粹就是,曬黑的。”

“曬的?”

“對啊。”胡珂爾一本正經,“就平常在露天運動,跑跑步,健健身什麼的,結果就黑了。”

芳芳到底還是單純,很快就相信了。寧德彥還沒回家,她讓寧歲帶著胡珂爾自己玩,在房間裏隨處轉轉。

剛高考完,寧歲的臥室書桌上還堆著成套成套的試卷,放眼望去還有好多數學競賽的習題集。胡珂爾隨便拿起一本,上麵密密麻麻各種微積分導數不等式,她沒翻兩頁就眉頭緊皺,齜牙咧嘴地將書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