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正道雲集的滄水閣,但若是知曉……

唐宴失笑:“怎麼,都來找你們掌門師姐有事,可你們掌門師姐多日趕路,甚是乏累,不管有何事都之後在說吧。”

江橋卻合了合眼,心裏早已猜出這三人想說什麼,不由得暗自歎息一聲。

還說也就王葉能認出來她來,看看,這都幾人了,現在都一個個找到她麵前來了,這事怎麼說吧。

她是相信這三人不會亂說的,但……

江橋思量了一下,轉頭道:“幾位師叔先走吧。”

唐宴沉吟了一下,還是點頭道:“那也好。”

說著,她又轉頭對唐心蓮三人道:“不要打擾你們掌門師姐太長時間,知道嗎。”

三人立即躬身應聲:“是,師叔。”

待唐宴石玥幾人離開之後,江橋轉頭道:“走吧,我們另外找個地方說。”

這裏人來人往,斷然不是說話的好地方。

三人應是,跟著江橋拐了幾個彎,到了一處無人之地。

池水魚躍,假山涼台,花團錦簇,倒是別有一番精致美色。

江橋停下腳步,回身,勾唇輕笑,率先開口:“這裏的景色還不錯,你們覺得呢。”

三人心事重重,聞言隻隨意的附和了兩聲,唐心蓮一貫藏不住事,也忍不住,轉頭看了倪飛雨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掌門師姐,那個阿辰師妹……”

“我記得她,一個小丫頭而已。”

江橋開口打斷了唐心蓮,唇角微勾起一抹弧度,但眼底神色卻深邃平靜的不見一絲笑意。

“她怎麼了嗎?”

唐心蓮,王葉,倪飛雨三人相互看了一眼,動了動唇角,沒吱聲。

“好了,一個小丫頭竟勞煩你們過來找我,嗯,她惹禍了是嗎,那等下便讓她回太初就是了……”

江橋笑道:“還有事嗎?若是無事,就都回去吧。”

說罷,邁步而行,走到三人麵前時,江橋腳步微頓,她合了合眼,歎息一聲,低了低嗓音:“別多想,別多問,別多說,順其自然,方是自然。”

拍了拍倪飛雨的肩膀,輕笑一聲,江橋在不停留,直徑離去,很快消失了身影。

無人的正午花園之中,隻留下驚愕的三人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那影子隨著時間的流逝,被拉的很長,很長。

過了很久,三人才回過神來。

彼此對視,眼底皆是驚疑不定的複雜難眀。

阿辰是步天歌,這他們並不懷疑,此番前來,也隻是想知道,這件事,江橋是否知情?

而此時江橋的行為,無疑給了她們一個確切的,難以置信的答案。

江橋知道。

江橋知道阿辰是步天歌。

那麼既然知道,為何江橋會這般依然親近於她,莫非不介意步天歌弑師叛門嗎?!

不,就連他們都在介意,無法釋懷,那麼,江橋身為太初掌門,又是步君河自小帶上山養大的首徒,她不可能不介意。

聯想到方才江橋臨走時的話,三人麵麵相覷,忽然一個念頭浮現腦海,驚得三人一瞬大汗淋漓。

莫非,掌門師伯,還活著?!

……

江橋一邊想著方才之事,一邊邁步朝坎水宮的方向而去,忽然,她停下腳步,歎息一聲。

“正找你呢,出來。”

很快,腳步聲響起。

江橋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隻見步天歌捂著肚子從假山後走了出來,整張臉皺巴巴的擠在一塊,苦的活像個老黃瓜。

“……”江橋:“你怎麼了?”

眉眼一挑,似笑非笑:“挨打了,嗯,白師妹打的?!”

步天歌幽怨的看了一眼幸災樂禍的江橋,哼哼著:“誰挨打了,我就是肚子疼,揉揉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