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

李光霽聞言,冷冷睨了他一眼,隨後二話不說,迅速擼起袖子便朝他的屁股狠狠拍去,氣呼呼道:“那是你親姐!身為弟弟你不好好愛護她便罷了,如今竟然還敢奚落她?你這弟弟就是這麼當的?”

惹火上身的李矜呈猝不及防被打了一巴掌,大聲驚呼,護著屁股邊跑邊不滿道:“爹!你幹嘛又打我!阿姐也不聽話,你幹嘛不打她!”

李光霽又追著上去給了他幾巴掌,才停了下來:“打的就是你這臭小子!”

李矜呈此時已經逃竄到了一旁,漲紅著臉,雙頰鼓起來,氣衝衝吼道:“你打就算了,怎麼還打這個位置!我都長大了!”

李矜然站在原地,看著李矜呈被追著打的情形,不自覺笑彎了腰,還在一旁像他方才那般,跟著起哄:“就是就是!爹你打得真好,讓他瞎說!”

李矜呈轉而不滿地瞪了她一眼,卻是沒敢在說什麼。

李矜然見此更加得意。

可她還沒來得及開心多久,李光霽又重新走回她的身旁,沉著臉,詢問道:“蕭裕便罷了,你如今同這莫延今又是怎麼回事?一個姑娘家,成天跟在一個太監身後像什麼樣?”

突然被問及此事,李矜然不禁臉色僵了僵,隨即迅速反應過來,解釋道:“爹,我哪有!你可別聽矜呈他瞎說。”

此時的李光霽則沒那麼好糊弄了,“他是不是瞎說我自會分明。”

這個時候則輪到李矜呈在一旁看戲了,“就是就是,爹的心裏跟明鏡似的!”

李矜然見他火上澆油,偷偷朝他瞪了一眼,明顯一副秋後算賬的模樣。

李光霽又往她布滿紅疹的臉上看了一眼,不滿道:“昨日你不就是從他府中回來,才弄成這幅模樣嗎?”

李矜然見他顯然已經將此事歸咎於莫延今身上,趕忙解釋:“爹,這個事情真的與他無關,都是我不小心的緣故。”

“好,暫且不說此事,那你先說你如今老往他府上跑又是怎麼一回事?”

李矜然聞言,突然一噎,一時間竟回答不上來,隻得僵在原地。

“那莫延今從來都不是好相與的,以前他勢危,你非要同他作對,這個爹管不著。如今他權傾朝野,雖說爹不能輕易拿他怎樣,但你也不必懼他,不必非得湊上去討好於他,我們李家還不到那個地步。”

李光霽說這話時,神色情不自禁帶了上位者該有的威嚴,很明顯已經將此事看在了眼裏,眸中露出不讚同的神色。

李矜然沉思一番,才說道:“爹,不是那樣的。”雖說她以前拿過這個理由來搪塞他,掩飾她做這一切的實際緣由,可如今見李光霽真的較真了,她又不知該到底作何解釋。

“那你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李矜然不自覺地將頭垂下,神色有些怏怏。

她要怎麼說,說她不是饞他的身份,而是饞他這個人?

說起來,她也確實是饞他這個人,不管是何種意義上的。

不過,她倒不是怕將他們的事情公之於眾,隻是擔憂李光霽一時無法接受,就此不再讓她同他見麵。

李光霽繼續說道:“既然你說不出個所以然,那今後便同他少些往來。”

對了!她怎麼把這個事情給忘了!

李矜然突然眼前一亮,豁然抬起頭來,目光灼灼地看向他:“爹,我去找他純碎是為了報恩!”

李光霽神色不解。

“那日在長安街上,齊家公子齊玉堂當街縱馬,我一時間躲閃不及,險些喪命於馬下,是督公他救了我!”

李光霽皺了皺眉,沉思良久,才道:“齊玉堂那人爹已經處理過了,斷然不會讓你受此委屈,至於莫延今,先前你便為他擋過一劍,如今他救了你,也算是抵消了。更何況爹早已派人送過謝禮,哪裏需要你去報什麼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