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也不會差到哪兒去。

嗯!等她回府,她就要吩咐人去給他做些衣物來。

李矜然將一套白色裏衣和另一套墨青色的常服給拿了出來,又將原先的衣物收拾整齊,這才關上了櫃門。

莫延今則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看著她的動作,沒有出聲打擾。

隻是見她手上拿了一套白色裏衣,想著這般貼身衣物,他雖已穿過,但他素來愛潔,在衣物上也一絲不苟,倒並不會有什麼異味兒。

外衫便罷了,可若是這裏衣穿在她身上,終究有些不妥。

也不再多想,突然出聲道:“等等。”

李矜然聞言隨即看向他,“怎麼了?”見他臉上神色凝重,眸光深沉,視線一直落在她手中拿的衣物上,還以為她拿的這兩套衣物有什麼不妥。

同樣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卻並未覺得有什麼異樣。

莫延今仍舊盯著她手上那套白色裏衣,本想製止她穿這個,可$

莫延今朝她頷了頷首,倒也沒有說什麼。

見他神色依舊淡淡,沒有半點不舍,李矜然隻得無奈地歎息一聲,掩下心中那抹淡淡的憂傷和失落感,也不好要求太過。

隨後便要邁步朝雨中去,就在她要往台階踩下時,不遠處突然駛來一輛寬大卻不怎麼打眼的馬車,停留在府外。

李矜然停下了腳步,隻覺這輛馬車有些眼熟,她仔細想了想,這輛馬車貌似是莫延今的,先前應他的邀約去大衍寺時,坐的便是這輛。

他要出去?

再度回過身來看向仍舊站在原地的莫延今,神情疑惑,“天色已晚,督公還要出去嗎?”

莫延今抿了抿唇,走到她身旁,從身後的侍從那取了把傘,溫聲道:“走吧,本督送你回去。”

“送我?”李矜然的雙眸略略睜大,顯然有些反應不過來,可與此同時,心中卻不禁湧起欣喜。

莫延今想起她方才雖然什麼都不說,臉上神色卻帶了失落,心中頗為無奈。

見她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心中更為好笑,隻得肯定地點了點頭。

“真的?”李矜然仍舊有些不太確定,畢竟這些事,素來隻要她不主動提出,他一般也不會主動。

莫延今沒有再說什麼,將傘打開,走到她身旁,撐在二人頭頂上,沉聲道:“走吧。”

這把油紙傘頗大,撐兩個人雖說沒什麼問題,可如今雨勢太大,若不靠近些,難免淋濕。

莫延今顯然也察覺到了這一點,略略思量一番,不再多想,隨即自然而然地將她往自己身側拉近,直到二人雙手相觸,才牽著她往雨中走去。

李矜然走在他的右側,稍稍往左抬頭,便能看見他瘦削無須的下頜,他的目光直直向前,瞧著有些淩厲。

他的右手指節分明,正牢牢握著這把油紙傘,傘柄明顯往她這邊傾斜。

她聽著大滴大滴的雨水聲,連續不停的打落在油紙傘上,響起一連串的交響聲,“嘩啦嘩啦”,以至於此刻她的耳朵完全充斥著這些聲音。

眉梢微揚,心跳也跟著雨水聲不停跳動,甚至有愈來愈快的趨勢。

如今她除了腳下鞋子微濕外,並無其他太大感受。

見此情形,她的心中同樣擔憂他會被淋濕,忙壓住心中一直竄起來的粉紅氣泡,忙拽停他,稍一往前,再一側身,便從他屈著的右手繞過,鑽進了他的懷中。

莫延今察覺到她的動作,趕忙眼疾手快地將傘傾了回來。

如此一來,便成了她靠在他懷中,莫延今則撐著這把畫了水墨畫的油紙傘,將二人牢牢罩住。遠遠望去,好似隔絕了傘外的世界,隻餘二人,緊緊相依在瓢潑大雨中。

待二人上了馬車,李矜然趕忙掏出手帕,替他擦拭濕了大半的左肩。

雖說也沒有什麼用處便是了。

一邊擦拭,一邊細細叮囑:“待會你回了府,記得命人熬碗薑湯,別著涼了。”

莫延今“嗯”了一聲,便應下了。

等她忙活完,坐到他身旁,這才將胳膊肘搭在膝蓋上,手撐著下頜,朝他看去,輕聲問道:“你既要送我回去,一開始幹嘛不告訴我?”她的臉上自方才起,便一直掛著淺淺的笑意。

莫延今見她滿臉打趣,眼眸中浸滿了得意之色,心中頓時起了些別樣的心思,似是不想讓她太過得意,正色道:“一時興起罷了。”

“哦——”李矜然仍舊眼眸彎彎地看著他,特意拉長了這個聲調,“沒想到督公在這方麵還能做到未卜先知啊!能夠提前預知自己會一時興起要送我回去,還提前特意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