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延今搖了搖頭:“蕭裕不僅沒有將山匪一網打盡,他反倒是被山匪挖了坑,給捉了進去,甚至就綁在那土匪寨的山門前,以此來侮辱朝廷。”
“那為何會這般?”看來雖然時間線提前了,但這大致情節並沒有變。
“蕭裕雖說急於求成,但也不算沒腦子,他早早便將棘州地形、山匪情況給摸了個一清二楚,而他的計劃也確實部署得很好,可他忽略了其中最重要一點——當地官官相護,官匪勾結。”頓了頓,莫延今不禁發出一陣嗤笑:“就是因為這般,才導致他的計劃泄露。”
李矜然聞言不禁皺了皺眉,仔細想了想,才斟酌著開口:“或許……他也並非沒有考慮到這一點,隻是他太過自大,想著他身為堂堂三皇子,備受皇帝寵愛,如今他親自出馬,定然能將這些官員給震懾幾分,而又有蕭謹在此,想必他們也不敢亂來,加之不想讓蕭謹搶了他的威風,因此他才會這般急於求成。”
莫延今想了想,而後點了點頭:“此話倒是有理。”
說完他突然朝她笑了笑:“我倒是不知,然然竟有這般巧的心思,連這一層都能想到。”
李矜然突然被他誇獎,心中滿是得意,高傲地揚了揚頭,笑道:“那是!你不知道的多了去呢!”
話音方落,她好像突然想到了些什麼,豁地朝他跟前湊了過去,目光直視著他的臉頰,高興道:“你剛剛叫我什麼?”
莫延今頓了頓,默了一會兒才朝她回望過來,低低道:“然然。”他的嗓音雖然尖細陰柔,可裏頭卻充滿了情意,明明隻有兩個字,卻被他說出了具有萬般柔情之感,尤其是他那雙細長的雙眼,裏頭的濃情蜜意好似就快要將她溺斃在裏頭。
李矜然此刻的心情如同身在雲端,如同雲一般輕柔,“督公再說一遍。”
莫延今聞言不禁笑意更深,毫不猶豫說道:“然然。”
李矜然立即甜甜地“嗯”了一聲,兩人隨即不禁相視一笑。
過了一會兒,李矜然想起棘州之事,才重新坐直了身子,問道:“那後來棘州之事要怎麼處理?”
莫延今繼續同她說道:“先前蕭謹一直插不上話,對於蕭裕那般莽進的做法,即使勸了也無濟於事。而後蕭裕被擒一事傳回京中,就連那五千人馬也損失了將近一千,皇帝自然震怒。
雖說他心中不看好蕭謹,可如今棘州隻有蕭謹在那守著,自然隻得靠他,當即下令,令人快馬加鞭傳召,責令餘下四千人馬及所有官員全部由蕭謹調配,再加派三千人馬,日夜兼程往棘州趕去支援,務必要將蕭裕完好無損地救出來,並且棘州山匪這般狂妄,公然挑釁朝廷,自然再也留不得,不管如何,必須將其一鍋端掉。”
李矜然:“那如今棘州可有什麼消息傳回。”
莫延今搖了搖頭:“隻說蕭謹完全不慌不忙,也絲毫不上心一般,日日夜夜都在同棘州那些官員瞎混,流連花叢,縱酒笙歌。”
“如此一來,那這京中靠在蕭裕這邊的官員豈不是要鬧翻天?”
莫延今拍了拍她的手:“這倒是不必擔憂,這邊有我壓著。”
李矜然心疼地看了他一眼:“那你豈不是很累,難怪待在宮中這般久都不能出來。”
“放心,我無妨。”莫延今笑了笑,“隻是接下來一段日子,你可能又要多受些相思苦了。”
李矜然倒是沒什麼太大反應:“你要做這般多的事情,這般勞累都不曾說些什麼,我又有什麼關係,你隻需記得不管如何,都要照顧好自己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