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照陽也問:“不太妥當吧,她不過是個普通的女孩子而已。”

紀嫿嫿從他們的表情和話語推斷出,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

但敵強我弱,再多的不滿也隻能憋著。

她淚汪汪道:“你們想幹什麼呀,天師堂要欺負弱小可憐又無辜的女孩麼。”

“姑娘,我們不會傷害你。”

曹錕正色道:“隻是你昨夜看到的,我們要施咒讓你忘記。”

“什麼咒?”

“清風咒。”

“嘭”的一聲巨響,緊閉的小木門被踢開,狐狸頭站在背光處,身後是無盡的亮光,胸口的潑墨牡丹若隱若現,仿佛是天神派下凡間打救無辜少女的哮天犬。

“你來了。”紀嫿嫿眼睛彎彎,幾乎是狂奔過去的。

狐狸頭伸出手把蹦跳而來的少女護在身後,與此同時,天師堂三人組站起。

曹錕目光陰沉,另外兩人也是對妖深惡痛絕。

劉照陽冷冷看他:“半妖來此作甚?”

“拯救被天師堂擄走的無辜少女。”

君躋嘴角勾起一抹戲謔,鋒利的眼神如刀子般割在他們身上,冷冷道。

“清風咒乃是禁術,天師堂要用在一個可憐的無辜少女身上,嘖嘖嘖。”君躋發出怪笑。

“果然是名門正派,江湖捉妖人的典範。”

三人臉色鐵青,甚至不敢去看紀嫿嫿的臉色。此事他們也不願意如此,但是天師堂堂主的命令,他們沒有辦法違抗。

一隻頭部羽毛白色,綴有褐斑的矛隼俯衝而下,立於窗欞前,鋒利的眼神如刀片割向君躋,十分漠視。

“畜生。”

雪花袖晃了一下,三張明火符先後飛出,兩張貼向矛隼的利爪,一張貼往它的額頭。

矛隼是天師堂們互相聯絡的信使,因極難繁衍後代,整個天師堂不會超過二十隻。

曹錕抽出法器,一柄長劍,在明火符撲去矛隼前,迅速砍成兩截。

明火符掉落在地,化成灰燼。

矛隼鋒利的眼神掃了一眼君躋,心不甘情不願振了振翅膀。

“想跑。”

君躋嘴角勾出一抹淡笑,嘴角兩個甜甜的酒窩浮現。

天師堂三人組沒料到半妖會對一隻矛隼發難,對他死防,矛隼振翅飛出窗欞,盤旋於屋簷上,似乎要等待天師堂三人組給予半妖嚴厲的懲罰。

小木屋內火.藥味濃鬱。

弱小無辜又無助的紀嫿嫿探出半個腦袋,用控訴的眼神看著天師堂三人組:“雖然你們不講道理,莫名其妙欺負我,還把我強擄至耗子窩,但你們畢竟沒有真的傷害我,還說送我回家,我原是感激的。”

她瞳孔灰敗,如發現互許白頭的未婚夫婿居然喜歡男人,傷心欲絕,心灰意冷。

她把瘦弱的嬌軀藏到君躋身後,瞳孔驟然變得幽紫。

禁術?

一聽這詞就知道清風咒不是個好東西。

這三隻果然不是好鳥。

她搖了搖君躋的雪花袖,用話本子裏吹枕邊風的惡毒表妹的口吻,嬌嗲道:“君哥哥,你要幫幫人家哦。”

本滿心愧疚的天師堂三人組胃裏翻滾,麵無表情。

君躋按住她的腦袋,不想看她丟人現眼,“閉嘴。”

紀嫿嫿委屈不已:“難道我不美嗎?”

話本子的惡毒表妹長了一張傾城傾國的美人臉,她說這話時,嬌軀前傾,胸口的渾圓抵在內宦的手臂上,讓一個內宦都紅了耳根子。

心道,“無無姑娘真是天生尤物,做她裙下臣,死也甘願。”

內宦怎麼想的就怎麼做,哪怕被惡毒表妹推出去當擋箭牌,死前也不肯招供她半句。

紀嫿嫿覺得這是美色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