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趕你出去了。”姑娘的兄妹力向來MAX,最看不慣這等霸淩行為,骨子裏一直對韓翊和王司涵的作派不太高興。

拿身份、家世壓人什麼的,太討厭了。

衛四洲樂得被自家姑娘維護,看韓翊從頭憋屈到腳的樣子,心頭那根緊繃的弦似乎也沒那麼難過了。

吃飽喝足,韓傾傾就有些飯困。

衛四洲知道姑娘有個午睡的習慣,便讓店家在樓上置了個雅間兒,讓小姑娘稍做休息。

韓翊趁機抓著衛四洲喝問,“你到底在掩飾什麼?”

衛四洲一臉不解,“三郎,我可不知你在說什麼?”

“你明明知道。”

“知道什麼?”

“我說,小妖女到底姓什名誰?”

“你不是早便問過她,何以又來問我?問我,我說的你信嗎?”

韓翊卡殼,麵容猙獰了一瞬,喝道,“你明明知道小妖女與我小嬸兒年輕時長得極像,他兩難道沒關係?我告訴你,要是敢私擄國公府家的女郎,就算你是當今天子,我們兩家也是不怕的。”

衛四洲一臉懵逼,“你家小嬸兒,不會就是那個集美監一直想收羅的美人原型吧?我又沒見過你家小嬸兒,憑什麼說我家傾寶和你家國公嬸嬸長得一樣。我聽說,沈家小娘子與國公夫人神似,瞧著那小娘子,也沒多美。可見,你小嬸兒也不過是見仁……”

“閉嘴!你敢侮辱我家小嬸兒,我跟你拚命。”

衛四洲無語,轉身欲走。韓翊不甘,窮追不舍。

午覺後,姑娘們前往萬綴樓看珠寶。

途中路過了綃紗翻飛的錦華坊時,韓傾傾好奇地問了一句。

“呀,那樓好漂亮,是做什麼的呀?”

小璃知道內情,沒有回答。

蔚娘察覺異狀,隻道,“哦,那是賣布料成衣的地方,東西可不便宜。”

聽到不便宜,勤儉節省的小姑娘立即打消了一觀之興。卻不知,這布料再貴,哪比得過金石玉玩珠翠寶器。

那時候,王姬雪正在萬綴樓的大客戶專屬房間裏看珠寶。

其實她隻是借口之前受了韓、王家的氣,出來散心的;同時,也更是來等好消息,看西州兵團被趕出東原城的孬樣兒的。

如此一想,她心情大好,買了不少珠寶手飾。王家夫婦受韓、王兩家的影響,對女兒也比對兒子更寵溺,也便由著她四處遊樂。

一女婢買了糖炒栗子回來,不意路過大堂時,便看到了衛四洲和小璃。之前交惡之後,小婢女對其也是懷惡在心,偷溜到一邊看情況。卻看到掀起紗笠的韓傾傾麵目,嚇得手中栗子包掉落,散了一地。

韓翊正好要湊上前看韓傾傾,就被腳下的栗子給滑到,嘖了一聲,招呼小侍來幫忙揀。待他走過去時,紗笠已經被衛四洲放下了。

那女婢收好栗子,忙不迭跑回了王姬雪身邊。

慌慌張張道,“女郎,方,方才我看到那個西州軍漢了。”

“哼,仗著賣黑碳賺了點兒銀錢,就知道四下顯擺了。一副爆發戶的臭味兒……”王姬雪心下也咯噔了一下,遂又問,“他也是來買珠寶的?”

“女郎,婢子看到他還帶著幾個女眷,有之前我們見過的那個凶巴巴的男人婆。還有兩個從未見過,但……但其中一個與他舉止格外親昵,我瞧著那女子麵貌,竟跟國公夫人年輕時,一模一樣。”

女婢跟在王姬雪身邊多時,經常見王語妍,自是不會認錯的。

王姬雪一聽這茬兒,大訝,“當真?”

婢女一想,更是篤定,“是真的。婢子剛才初看時,還以為是國公夫人出現在此,嚇了好大一跳。但那女郎明顯年齡尚幼,不足雙十。但那五官,麵貌,當真極為相似。若是說為母女,也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