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姬雪一聽就高興了,“天使大人即已離開,那說明就是已經得手了。定是已經把那小賤人押住京城去了。媽!”
王夫人卻覺得這裏頭有些懸乎,“確定農莊那裏,人都走了?沒出什麼意外吧?”
報信人也隻做搖頭不知,他隻去瞧了瞧,屋院尚好,也沒什麼異恙。
“我們還有部分銀錢沒有付給辦差的人,他們可有來尋你要尾款?”
報信人也做搖頭,表示對此不解。
王夫人更覺得不安,“不對啊!要是辦成了事兒,不可能不來找咱們要尾款,這指不定是出事兒了。快,你快再帶幾個自己人,去那邊查探清楚。就跟著那個姓衛的軍漢……”
王姬雪覺得母親是大驚小怪了,“天使辦事兒自有章法,他也不可能向我們通報啊!娘,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王夫人是曆事幾輪的老人了,迅速嗅到了不安因素,隻道讓女兒近日不能出門走動,乖乖待在家中即可。
王姬雪嘴上嘟噥了兩句,並未往心上去,覺得父母都是杞人憂天過渡了,膽子太小,哪辦得成什麼大事兒。她回頭就尋了那小艦長,偷偷又坐船從走運河去了東原城,想親眼瞧瞧西州人的慘狀。
瞧那姓衛的西州蠻漢那麼寶貝那個女子,這會兒丟了人,定會急成熱風箱裏的耗子,團團轉也沒轍了吧!哈哈哈哈
殊不知,王姬雪離開德洲一日後,王提督就收到了京城的快馬急訊。
發訊人不是別人,竟是韓國公親筆所書。
剛收到信時,王提督還以為是什麼好事兒興衝衝打開來一目十行地看完,又怕又怒,一巴掌拍下,桌上的杯盞碎了一地,嚇得旁邊還在撫琴跳舞的兩個姬妾噤若寒蟬,縮成一團。
王提督回頭就踢開了正妻的屋門,把那封信甩在了王夫人麵前。
不需得直接說,王夫人心已經沉了一半,抖著手還沒看完信,就先咚一聲跪落在地,連聲告饒求情。
王提督道,“我早前便說過,王家世代以清廉純臣自居,正經做事兒便可。若耍那些不入流的小手段,隻會勢得其反。我一直以為你與我乃是同心,最明白這其中道理不過。沒想到,竟然跟著雪兒一般無知胡來,竟然把主意打到國公夫人頭上。你知不知道,那是要毀了我好不容易積累出來的前程,王家的那個狀元郎隻要有心,吏部上參一本,咱軍部就算有再好的關係,也別想再挪去更好的位置了。”
吏部是實打實的實權部門,兵部說得好聽還是六部之一,其實將帥的任命根本起不到多少作用,內裏的人都知道兵部最大的作用是調配軍餉輜重、後勤補給。
王夫人一邊討著饒,一邊為女兒開脫,“郎君,咱們雪兒也是為了家裏人著想。想著若能成了國公府的幹女兒,日後嫁得高門也好回護著家裏的郎君們。”
王提督冷哼一聲,揮開腳邊的女人,坐上位,“雪兒是什麼性子你還不知。莫要家中人幫扶她便是安生的了,要她幫扶著家裏人,也就你這當娘的會被她哄得昏頭轉向。這件事兒,可是她出的主意,你出的人?”
王夫人剛要起的身子,又軟了下去。
王提督在任上也是做出些功績的,不是像郭長懷那種沒能耐的人。雖說男子不涉後院之事,王提督的出身並不怎麼好,是個庶子。從小看盡了後院的爭鬥和女人間的那些陰私手段,哪會不明白這其中緣來。
韓國公隻在信上提醒,東原城民亂一事,根由在於集美監為禍地方,激起民憤。希望王提督身為一方提督,莫要步上東原城縣令的後塵。這裏也在暗示,東原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