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都要隔日才回來。”
“哎?那四哥是不是昨天走的?”
“這個,沒注意啊!”
在這樣的議論聲裏,顧小三和程蔚娘行完了禮,敬完了茶,心裏多少都有些遺憾。
耿叔麵上雖端著嚴肅,其實內心比誰都激動。他也沒想到,當初完全不被自己看好的一群混小子,竟然在幾年後混到這般耀眼前程,不僅得了朝廷冊封,還把自己的小日子經營得有條不紊,蒸蒸日上。這場婚禮辦得風風光光,堂上不乏東原□□流貴族,就算場麵太大如韓國公府,也都派了有身份的管事親自到場送禮祝賀,金陵薛侯府的小侯爺親自蒞臨,今日顧小三是賺足了一眾兄弟幾年打拚來的臉麵兒,風光極了。
可是,小夫妻兩沒見著衛四洲,他們的“紅娘”,心裏都空落落的。
禮官已經唱了下一個流程,準備開喜宴了,夫妻兩還站在原地,倆倆對望,舍不得立馬離開,總覺得少了一個重要環節似的。
禮官被親友提醒,心下也有些遺憾,他也是受了大貴人所托專門來主持婚禮的,重要的長者缺席,的確是挺遺憾的。
“聽說我們老爺子特別喜歡喝酒,新人們現再給老爺子敬兩杯好酒,一家人和和睦睦,孝敬長輩,撫攜幼小,綿延子裔,長長久久。”
周人也跟著叫好。
很快,酒水被端了上來。
周圍觀禮的一些貴人們,開始忍不住低聲竊語了。
“奇怪了,他們西州營的那位衛參軍怎麼一直沒出現啊?”
“我都看了老半天了,還想跟人打個近乎,還以為這個顧家三郎有多得器重,沒想到也不過爾爾。”
“我好像聽說的不是這樣,說是那位衛參軍去海珠村找他那個相好的采珠娘。估摸著,也籌劃著想要成親,想帶人家姑娘出來見見世麵兒,熟悉一下環境吧?!”
眾人竊笑起來,有人就酸了幾句。
“嘖,好歹都堂堂一參軍了,怎麼還跟個打魚撈珠的小娘子廝混在一起。大人們隨便幫他介紹個有家世的小娘子,也比采珠娘好啊?!”顯然,這是心思打上了。
有人冷哧一聲,“說得容易。怎麼也隻是個泥腿子,沒家沒世的,哪家世族肯把姑娘嫁來這裏。”說著,那人還嫌棄吧啦地摳了摳手下的小翅幾,覺得人家的家具都寒酸得很。
旁邊有個不怎麼吭聲兒的人,正是郭長懷派來的禮賓,心裏暗忖:這些蠢貨,哪裏知道衛四洲其人的狡詐厲害。即算現在還隻是個小小參軍,可是名聲已經響徹整個朝堂了,明明不過打了幾場勝仗而矣,還是在幾方勢力交錯打壓之下,能做出這等功績實屬不易。未來前程定不可限量,大概不出兩年,這些人就是想送女兒,怕人家連眼風兒都不帶給的。
如此想著,這禮賓偷眼朝上首位看了看,在場的貴人們多數隻是主家的代表,沒有幾個真心結交,隻是給了個麵子,派人送禮送祝福。但是金陵薛家那位年輕的小侯爺,卻是親自前來,送上厚禮,成為滿堂眼熱的上上賓,正與旁邊的顧家大郎相談甚歡。
之前的某些傳聞,也徹底被坐實了。真沒想到,這薛家果然跟衛四洲聯合一氣了。
此時,那兩個主角到底在哪裏呢?
黃昏時分,街巷上,一輛馬車正在狂奔,車裏的韓傾傾緊緊扒拉著車框子,感覺腦子都有些發昏了。
車架上正全力甩鞭的衛四洲不時回頭問,“傾傾,受得住嘛?要不我放慢點。”
韓傾傾喘著氣,“沒事兒啦,你,你快點,快點。不是說吉時都要過了嘛?趕,趕緊的。”
要說這回時空之門真是故意折騰人,死活開不到他們大屋,距離主場都太遠了。後來眼瞅著時間要來不及了,兩人隻能將就著去雇馬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