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仙公主聽出這道兒後,便明白皇帝的意思了。
事情可以隨她心意辦,但必須顧及皇家的顏麵和名聲。
峨仙公主也不急,回頭就說,“嶺南王有不臣之心,暗中蓄養死士,製作違禁兵器,暗修棧道,想要對朝廷不利。我發現之後,就一直力勸他回頭是岸,本來嶺南王已經認錯要歸順,誰料那賤人竟然一力挑唆王爺,當真是可恨可惡至極,大逆不道,應當斬立決!”
峨仙公主字字誅心,像是要把剛才連續三次都沒能殺掉前王妃的憤恨,都宣泄出來。
衛四洲卻截過了話去,“公主所言必然不虛,不過口說無憑,咱們需得找兩件兒物證,方才定罪,就地正法!公公,您說可否?”
何成滿臉褶子的麵容,紋絲不動,“那是當然。”
娥仙公主抿唇一笑,像是早有所備,轉頭朝身旁人遞去一個眼神,統領便安排下屬帶人去搜查王府。
嶺南王氣得大罵娥仙公主,向老長侍何成澄清事實真相。
“公主殿下今日無故帶兵撞入我王府,肆意殺虐,汙蔑我夫婦,至今我兒女在外不知去向生死。公公啊,您看這滿地的屍首,全是我王府的家仆,他們幾乎均是手無寸鐵,公主的親衛卻個個刀劍刺目,何來我王府謀逆之說,全是無稽之談,惡意詬諂。天使,懇請天使明查秋毫,莫要讓某些小人……蒙蔽了公主,混淆視聽,將真正的謀逆之臣放過了,遺害了聖人的江山社稷啊!”
嶺南王形容狼狽,但仔細聽這自辨之詞,仍是暗藏玄機的。他沒有否認有人“謀反”的事,而是指另有其人。這樣,在外人看來,今兒要查不出個“謀反”真相,這場爭權奪利便不會輕易罷休。
娥仙公主對於嶺南王的話,絲毫不以為意,繼續冷嘲熱諷,尤其是針對前嗣子和郡主這對兄妹,半分不留情,甚至還直嘲明珠郡主被一群士兵羈押多日,女子清白多半不保等等。
這話聽在躲在暗室中的兄妹耳中,明珠郡主隻想用自己熟練的毒藥草,把這惡婦的嘴都毒爛,讓其再也無法發聲。同時,還抱怨衛四洲來救得不夠及時,害自己父母受了那麼多苦。
前嗣子從頭到尾都暗自隱忍,十分沉穩,全不像之前叫囂著要救妹妹,就風風火火,不管不顧衝出府去挑釁的樣子,隻道,“明珠,冷靜。隻要過了今日這一關,咱們這些年的仇怨均可報還。”
明郡突然發現哥哥有些不同,似乎哥哥對衛四洲沒有絲毫氣惱。
“哥,你……你是不是早跟那衛四洲連通一氣了?”
“噓——”
前嗣子隻做噤聲狀,再往暗洞中看去。他們藏身之處,正是後壁神翕上的一座彌勒佛,佛身高五米,他們居高臨下之勢,很容易縱觀全場。
很快,親衛兵們抄出一堆刀劍、長戟,娥仙公主隻瞄了一眼,就冷笑出聲,讓何成查看。
但隻要有點兒常識的武士,一眼就能看出這些武器陳舊斑駁,均是在庫房中空置多時氧化嚴重,根本算不上什麼違禁兵器。
很快,又有人抱出一塊牌位來,上麵霍然供奉的正是當今皇帝,還是從宗祠裏尋來的。
娥仙公主大叫,“好你個嶺南王,你竟敢詛咒我皇兄早死,供起他的牌位來了,你簡直喪心病狂!”
嶺南王道,“公主,你是不是忘了,這皇帝的生牌是你陪嫁來的,置於我祠堂中專為貢奉聖人安康。若我真有不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