棧,後麵似乎都沒能逃出來。
韓傾傾摳摳頭,“呃……抱歉,我也隻是推測,堵一把。之前路過那邊時,商隊領隊說那裏有渡船,一船能坐十多人,剛好夠你們的人去……我問過肖三娘,她們會不會自己劃船,肖三娘說你們裏麵有兩個出身漁莊的姑娘懂……”
這會兒,張五娘聽到這一切,也暗暗捏了把冷汗。
不管怎麼說,這個“衛小娘”在這次綁架突襲裏,所表現的臨危不亂,應對有度,未雨綢繆,以及臨戰時不焦不躁的冷靜果敢,皆不輸於男兒郎,甚至有趕超一般兒郎的智勇。
哎,耿叔怎麼還能說人家是“弱女子”呢?
幸得這個小小“弱女子”,及時發現敵人的奸計,救了那麼多女郎啊!這些女郎可不是尋常的軍嫂,是西州整個高級軍官營的家屬,要是出了什麼事兒,這對他們的西州軍的整個高層的心理防線將是一道極其沉重的打擊。
在女人們交流情報時,男人們已經舉刀執戟,衝向了那群騎兵。
麵具人也早有防備,並不戀戰,當即就帶人撤離。
韓傾傾見狀,忙叫喚一聲,“抓個活口啊!”
回頭就道,“走,我們去渡頭和肖三娘他們彙合。”
渡頭
肖三娘站在長船甲板上,拉長了脖子,一直望著不遠處的棧道來路上。
之前她也擔心會被那些劫匪發現,但半路上她們就看到了鏢師長帶的人馬,一顆心刹時就落了地。
後來追殺他們的那十數騎兵,也在鏢師們的奮力擊殺下,一直未能得手時,又看到了遠方的天空中炸開的火花子,不知怎麼地就調轉馬頭離開了。
為了安全,鏢師們護送姑娘們上船,將船駛到了江心等待。
直到一串火把從遠而近出現在林中,萍娘第一個跑上棧橋,對著湖中的船隻揮手,興奮地叫喚著姑娘們。
肖三娘忙讓鏢師們把船劃回了渡頭,兩個被救回的新娘子和姐妹重聚,又哭又笑,激動地敘說著之前發生的一切。
肖三娘聽萍娘說了一通後,忙問,“呀,你說的那位突然出現的姑娘,在哪裏?”
“就在那兒,跟衛小娘在一起呢!”
萍娘一指,卻不見了人,“咦,剛才她們明明就跟在我身後的呀!”
肖三娘忙排開眾人往後追去,就看到小璃正跟韓傾傾拉拉扯扯,又吵上了。
韓傾傾,“你放手,我還有我的事情要辦。”
小璃,“小仙女,讓我跟著你吧!不然……四哥他們會擔心的。”
韓傾傾,“哼!不勞諸位擔心,這三年沒你們,我也活得好好的。今兒你就算不出現,你也看到我早有手段招來援兵了。放手——”
她狠下心攥開了那隻小手,眼角卻不自控地抖了抖。
在那攥下的衣角上,染上了一抹明顯的血痕。
她的手受傷了,但她沒用傷手,這血就不是她的,是……
她強自扭過身,就要上馬。
肖三娘已經追了上來,一把攥住了韓傾傾的衣角,“衛小娘,這次女郎們能脫困,全賴你的舍身取義,請您……請您受我等一拜。”
肖三娘的行動早已經引起新娘們的注意,她們紛紛跟了過來,跟著肖三娘一齊曲膝行禮,齊聲稱謝。
坐在馬上的韓傾傾僵住了。
完蛋,這可怎麼走呀!
旁邊的男人們也熱烈地議論起來,“這小姑娘真是看不出來,膽識過人!”
“之前她一直跟著商隊走,都很低調,沒想到這可真有本事。”
“這麼勁兒的小娘子,不知道有沒許人家啊?”
“這個……我看張五娘一直跟她親厚,許知道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