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撞上隊伍中列,捂著頭,嬌嗔,“你們怎麼搞的呀?沒看到本姑娘在此?看什麼看?嘿,說的就是你,你還敢給我瞪眼兒了。道歉!”

韓傾傾一插腰,攔在了太監麵前,擺出一副潑病貴女的姿態。眾太監臉皮都抽了幾抽,帶隊的人本想息事寧人。眼下時機難得,外麵的禦林軍被調走了,換班的還在路上。

“嗬嗬,貴人息怒。這是新來的小子,衝撞到了貴人,是小的教導無方。嘖,還不快給貴人叩頭認錯。”

“貴人,都是小的不好。求貴人原諒小的!”

那人跪地叩道時,袖幅微微一擺間,綻出一抹冷鐵之色。

韓傾傾心頭一跳:刺客!

“哼,即是新來的小子,怎麼能到禦前伺侯?你是怎麼當主管的,腦子都長腳底板兒去了麼?這種人就該在下麵曆煉個三年五栽的,你這就帶到禦前來做什?你說,你……哎呀,看他長得細皮嫩肉兒的,不會是女人假扮的吧?”

“什麼女人,敢假扮太監,迷惑聖人?”

這一聲叫,從階下傳來,正是陳二娘子和喬小娘子。兩人竟然不打了,都得益於韓傾傾聲音夠大,驚醒了兩人,原來還有小蹄子先她們一步跑來暗渡陳倉啊!

於是,大殿門前,三個女人一台戲,鏗鏗鏗,開鑼了。

“她!這個太監,生得細皮嫩肉的,大晚上的不睡覺,居然跑到陛下殿前。”

韓傾傾像完全沒看到兩女的敵視眼神,揪著剛才撞人的那隻,不放了。

兩女一看太監,表情紛紛變了。

喬小娘子,“咦,又是你。你怎麼在此?”

韓傾傾,“我這不是重點,這個妖人才是重點。”

陳二娘子,“她是誰?”

韓傾傾,“我是韓六娘。現在的重點是,這個家夥是男是女?”

喬小娘子,“他當然是男的。你這什麼眼神兒啊?”

韓傾傾,“他不是。不信,你們來驗驗!”

“我們……我們怎麼驗啊?”兩女都傻眼兒了。

韓傾傾不以為然道,“你們是女兒家,不好驗也是正常。那,那你,你來驗。”

她揮手一指那個說話的管事太監,管事太監心下快急出火來了,心罵這哪兒蹦出來的嬌娘子,之前聽說太後擺了桃花園相親宴,還真是煩人。可眼下哪還有時間給他們耽擱,眼瞅著換班的親衛兵就要來了。

“賤人!”

地上跪著的刺客也忍不了了,蹦起身,袖中手揮出匕首直直刺向韓傾傾。

韓傾傾一把推開衝上前的喬小娘子,將兩女人又摔在了一起。

躲開這一擊後,她大叫,“啊,你,你這人怎麼說幾句就要動刀子。你這什麼脾氣,也太差了吧?我說管事的那個,你是怎麼教育下屬的,居然說兩句就起火,回頭要是觸怒了陛下,難不成你們還想……”

“嗶————————”

韓傾傾邊說邊退時,拿起掛在身上當裝飾品的玉哨子。

她一手抵住了氣口,專門製造出了十分尖銳的鳴聲,一下子穿透極四野,殿內正在打嘴仗的男人們都聽到了。

“這,什麼聲音?”薛璨奇怪。

衛四洲直接跳下了龍椅,朝外奔去,“是傾寶兒,我的傾寶兒來了。難怪我今天一直覺得心神不寧,總覺得有什麼事兒要發生。”

“嘩嘩嘩——嘩嘩嘩——”

突然,哨聲變了節奏。

親衛兵攔住了衛四洲,“四哥,有情況。這聲音不對。”

衛四洲仔細一聽,“媽的,有刺客!”

親衛兵,“超過五個了。外麵的守衛正好輪值換班,他們肯定使了手段拖延了換班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