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宮裏應該還有存臘梅,做幾個臘梅糕,也不錯。”

他一擊掌,高慶忙上前應承,派人下去張羅了。

太後這主意打了水漂,抿著唇進亭子休息去了。她使了眼色,讓命婦女眷們自己尋法子去,能不能討得皇帝青睞就看自己本事了。

得了這個暗示,命婦們早便坐不住了,紛紛使出九九八十一招,博寵。

一個貴女伸手要摘桃花,被衛四洲看到,就遭到了喝止。

“哎,這花兒一碰就碎,你摘來幹嘛?戴頭上一巔騰,就隻有花心兒了。也看不出個啥了!愛護花草,人人有責。”

“……”

一個貴女從地上揀了朵落蕊,一邊往鬢上插,一邊嬌嗔地問,“陛下,這朵花是臣妾從地上揀來的。能幫臣女別起來嗎?”

衛四洲,“你膚色不好,戴粉的顯黑,戴白色的……咳,這瞧著像戴孝,不好不好。”

得,又是個討寵被雷親的主兒。

一時間,眾女全興災樂禍地笑個不停,那貴女氣哭跑掉。

連著幾個都被皇帝的直男癌紮了心,小女子們暫時龜縮在一邊,跟親長吐槽。

“皇上也太不知趣兒吧?”

“傻丫頭,要那麼知趣兒,早被外麵的狐狸精勾走了,哪還輪著著咱們來相看?”

“娘啊,陛下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女子啊?”

韓傾傾坐在高處,吃著瓜子吐槽。

“哼,他要敢在她們麵前表示喜歡啥,就等著好看吧!”

做為提供小零嘴求原諒的韓玉修,馬屁地道,“六娘,你要出去給他們亮一手,今兒就沒她們什麼事兒了。”

“哼,想得美!”韓傾傾小嘴不停動著,心裏還是不爽,“他都沒叫我回京城,我幹嘛巴巴地跑回來。”

“不是,這,六娘,你都不想你爹娘,不想姥爺和爺爺?”

“想啊!但他們說讓我待在西州,安全。我也不想給大家添麻煩啊!”

韓傾傾一直為禍害死太子,害全家陷入一場牢獄之災,而耿耿於懷。她一直等在西州,也是麵壁思過和自省,不能再衝動壞事兒。之前頭腦一熱衝來桃花園兒,真見著人了,又怕給他惹麻煩,一直不現身。

韓玉修一聽,心疼壞了。

但,他們偷換了衛四洲信這事兒,他也不敢說,說了不被六妹妹當場斷絕兄妹關係,回頭也要被男人們打死。該死的,他怎麼就鬼迷心竅,答應大伯和大郎做這……做棒打鴛鴦的糟心事兒呢!

一旦韓家男人們涉及到自家的女人時,智商都很容易跌停板,祖傳的啊!

兩權相害取其輕,他寧願被男人們拍死,也不能跟妹妹斷絕關係。

“那要不,一會兒哥想辦法讓你們單獨見個麵,成不?”

“不要。”

“六娘……傾寶?”

“哥,你忙你的去吧,我就看看。一會尋著回去的門了,我就回去了。你就當我從來沒來過好了。”

這哪成啊!韓玉修心疼著急得直搔頭。他平日穿花拂柳的,對著別的女人有千種方法,但麵對自家的寶貝妹妹,時刻感受到智商和情商的輾壓——沒招兒了!

韓玉修還是被韓傾傾攆走了。

衛四洲應付完了太後的“相親宴”,便借口還有政務處理,匆匆離開了。

身後一片女子怨歎,都被他拋之腦後。

等到走遠了,他回頭打望一眼,肩頭雙雙垮了下去。

高慶等人抬頭一看。

皇帝他大爺的一下蹦出庭院,跳上一顆柿子樹,摘下個桔紅色的大柿子一咬。

“呸,這麼酸。”

小太監們捂嘴笑,親衛兵們紛紛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