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個真正大佬。一廂情願地覺得,也隻有皇家血脈,才能讓一個草莽達到王爺的這種高度。
是矣,多數朝臣都沒想到韓傾傾的頭上,她之前在府內遇刺,離京休養已經一年多時間,沒有拋頭露麵兒,早被京圈兒忘光光了。在那場奪嫡大戰中,韓王兩家的行事過於低調,很多人都不太清楚兩家其實是功勞最大的功臣。
老尚書仍不放心,“陛下,本朝皇後斷不能是那等煙花柳巷、小門小戶的女子。這要是……”
“行行行,我保證不是煙花柳巷、小門小戶。”
“那也必須識大體,知禮儀。”
“肯定知,都知,禮儀比我還好。成不?”
“這,這自然是成的。那,敢問其可是在朝哪位相公的千金?”
“秘密。”
“今年貴庚?”
“嘖,秘密。老尚書啊,這哪能一來就問人家女孩子的年齡。不是我說你,你這樣就很沒禮貌了啊!你趕緊麵朝西邊,行個禮,道個歉,應該能獲得原諒。”
“……”老尚書的老汗嘩嘩地流。
其他臣子們開始捂嘴怯笑。
每日跟皇帝早朝,都直比完成一場馬拉鬆,眾臣下來之後定是一身大汗。皇帝不說妙語如珠,才高八鬥,那也是懟子高手。經常語出驚人,且附帶上“帖心”解釋,讓一幹封建老臣們體會到了古今文化交融的激、爽、快、感。
下朝時,其他朝臣還在討論內宮“仙女”八卦。
做為絕對知情人的郭長懷,內心一直有隻小鳥在騷動。
他忍不住湊到了王司涵身邊,投以迷之微笑一朵,卻遭到了韓王兩叔侄的一致大黑臉。
嚇得他哆嗦著溜遠了。
其他人不知道韓王兩家的從龍之功是一等一的高,他可清楚得很。唉,這麼大個甜棗吃不上,隻能默默地揣著,實在是憋得慌啊。
其實,宮裏的八卦除了宮人們在傳,還有陳國公家和喬侯府家的貴女一手資料。
這兩家姑娘十分頭鐵,一個利用給太後請安,隔日便要進宮一趟;另一個自降身份,申請入宮做女官,居然通過了考試,成了殿前司的一個小小的奉茶女官。
雖然如此,她們也沒辦法靠近皇帝,隻能遠遠地瞧著皇帝路過殿階,路過遊廊,路過白玉廣場,連禦花園也是不能隨便進的。
宮內治安經過幾次刺客事件之後,規矩也愈發森嚴,滴水不漏了。
兩姑娘隻能“在皇帝的全世界路過”,就是近不了身兒。偶時,她們在外圍便能聽到皇帝在禦花園,在桃花園,在勤政殿,甚至於寢殿中,似乎都有傳出女子的嬌嗔。
死活就是看不到,那到底是什麼女人?!
這心情啊,從最初的羨慕妒嫉恨,漸漸變成了……極度的好奇心要被貓爪子搔死了。
是誰?
那個隨時都能陪伴在新帝身邊,甚至得新帝如此寶貝,連滿朝文武都打聽不出任何消息,沒進門兒就為了她跟群眾互懟的女子,究竟有多大的魅力,能得皇帝如此小心翼翼保護著。
“傾寶兒,你終於來了。”
“寶兒,要不你就別走了吧?!”
女人,“不行,你別叫我寶兒,聽著好像在叫阿寶似的。”
“哦,傾傾寶貝,今天小灰灰他們又孵出一隻小鷹,要不咱們去瞧瞧。”
“真的?!走。”
偶時,她們都能聽到男人語氣裏,那種小心翼翼的討好,捧在手心都怕化了的卑微。
她們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
偶時,她們真的看到一個緋衣女子的身影,但隻是小小的一瞥,就被禦林軍給攆走了。
喬小娘子很不滿,“韓四郎,我是陛下的奉茶女官,你沒資格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