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傾傾忍不住問,“哥,你把這東西留著幹嘛?不會還有沒吃完的吧?”

沒吃完,也早過期了。

衛四洲扭過頭,頰麵飛紅,“我都說了,沒什麼東西。不能跟你準備的那麼齊全比,沒什麼好看的,行了,睡了吧!”

他做勢要關箱蓋。

“等等啦!等人家再看看。”

薅一下,“啊,怎麼還有,還有這個東西啊?!”

衛生巾!

“行了行了,這個過了過了啊!都說了沒啥好看的,你……你看了又嘈嘈!”男人臉都紅到脖子上去了,凶巴巴搶走了。

韓傾傾腦子一片空白:講真,她有時候也很難理解,男人們的點。

再薅,“洲洲哥,你到底搞了多少刀啊?”

衛四洲別過臉,“這,還不是為了……行賄方便嘛!現代的東西在大魏很吃香,但我不想破壞曆史,弄個刀劍啥的,也不容易被人發現。”

“這麼說,你還拿這些去換過銀子咯?”

=皿=

求問:男人的小心思被發現了,該怎麼反應?在線等,挺急的。

薅兩下,薅出一個筆記本來。趁著男人不注意,打開一看,竟然給寫滿了。

“等等,別看。”衛四洲發現時,姑娘已經嬉笑著跑遠了。

“媽的,今天打的那家匪窩,隻有兩毛孩子。一堆爛掉的玉米棒子,吃了不得又進醫院嘛!收下這兩個小弟,不知道劃不劃算。臭丫頭說這叫人力資源,隻進不出的資源跟垃圾有啥不同?”

韓傾傾一邊念著,一邊逃,兩人在屋子裏追逐起來。

那收下的兩個小弟,就是小十六他們,用處大不大,現在已經不必糾結了。

“若是我長不到九尺,嬌氣包是不是也會覺得我是個……二等殘廢?!”

“阿娘的遺願是讓嬌氣包做我的兒媳婦兒,我得努力!嬌氣包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姑娘,至少我得再多攢些銀子。”

漸漸的,朗讀聲低了下去。

那些過往,那些酸甜苦辣,憂喜疑懼,仿佛都曆曆在目。

韓傾傾讀得心裏又酸又甜,裏麵有很多事情,都是與她有關的。在男人的心裏,她已經是他的根深蒂固,永遠不變的存在。

她抬起頭,輕聲問,“洲洲哥,要不,咱們還是私奔吧!”

衛四洲一愣,“說什麼呢?好好的,私奔個啥。”他趁機就想拿回日記本,那個小姑娘第一次為他買的日記本,這麼多年,跟著他東奔西跑,已經揉巴得失了原色,但裏麵的第一篇日記他都小心保護著,像保護著自己心中那片聖土。

韓傾傾握住那隻大手,很認真,“你別騙我了,其實你……你並不想當皇帝。這個皇帝做起來,辛苦又難過,吃力不討好。除非,你做的是昏君和暴君,否則,很多事情都由不得你,要受好多掣肘,哪有做王爺來得簡單舒服。”

“傾寶,你不用擔心。我不是一個人,我有那麼多兄弟幫我,還有太後,舅父、你爹和舅哥們。”

韓傾傾更篤定了,“才不是。人心隔肚皮,他們再怎麼幫你,又不能代替你,最累最苦的還是你啊!你……你要不是為了我,根本不用淌這個爭嫡的渾水的,失去自由。”

曾經的西州蠻漢,多麼瀟灑恣意,意氣風發,做生意,走南撞北,見識大好河山,吃遍天下美食。而今卻隻能囿於一片小小的皇庭之中,成為各方權利輾壓的中心。

衛四洲一愕,看著姑娘委垂下去的小臉,明白了。

“傾寶,”他抱住她,輕輕撫著她的頭,那冰潤滑膩的秀發在指尖穿梭,一縷縷的仿佛能平息人心,“你錯了,我並沒失去自由。我是為了獲得更大的幸福,拿一部分所有權做了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