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道:“他倆想私了,你看怎麼辦?”

小姑姑一看是簡以溪,趕緊陪著笑說好話。

“希希,看在咱們一家人的份兒上,你就幫著小姑說兩句好話吧?”

小姑父也道:“就是,一家人沒有隔夜仇,是吧?”

簡以溪惦記著安沐一個人在醫院,懶得跟他們周旋,麵對二哥的溫順乖巧,一到他們就成了冷到掉渣。

“甭跟我套近乎,安沐的醫療費是必須要出的,說再多都沒用。”

醫療費,小姑姑他們也知道跑不了,畢竟派出所都出了麵了。

小姑父道:“這我們知道,住院費什麼的我們肯定出,就是……那衣服,還有上市裏這事……”

傷的事安沐在病房就跟簡以溪說了實話,不是小姑姑撞的,是她撞的,而且也沒傷到骨頭,就是嚇唬他們的。

至於為什麼專挑小姑姑嚇唬,安沐也給了理由,簡以溪心裏有數,當然不能辜負了安沐的一片苦心。

簡以溪微微一笑,乖巧的很,就是那笑容怎麼看怎麼讓人心裏瘮得慌。

“我知道你們兒子馬上該結婚了,正是缺錢的時候,這要鬧騰起來,花錢不說,女方那邊要知道了,恐怕也不好,我倒是可以幫你們勸勸安沐,不過……”

“不過什麼?”

簡以溪牽起養母的手慢條斯理的撫摸著,“你們不覺得我媽的手上好像少了點兒什麼?”

小姑姑臉色微變,小姑父胳膊肘懟了她好幾下,她才勉強擠出一句:“那……那個戒指……我……我明個兒一早給你送來。”

“明天啊……”簡以溪嘖舌,“有句話叫夜長夢多,我也不知道我明天還有沒有心情勸安沐了。”

二哥配合道:“別跟他們扯這麼多,安沐的身體要緊,等鑒定完再說吧。”

說罷,作勢就要拉著養母和簡以溪走人。

小姑父瞪了小姑姑一眼:“兒子婚事要緊還是個破戒指要緊?!”

小姑姑辯解道:“那是金的!”

“有你兒子結婚重要?”

那肯定還是兒子重要。

小姑姑狠了狠心,道:“那我等會兒給你送醫院去。”

“行吧,給你半個小時,晚了我們就睡了,就不用談了。”

小姑姑臉色難看地騎著電動車趕緊回家取戒指。

回到醫院,還沒跟安沐彙報完情況,小姑姑就趕了過來,真的是半小時都不到。

揣著那戒指,小姑姑不問簡以溪,直接問安沐:“我是不是把戒指給你們,這事就算了了?”

簡以溪道:“醫藥費你還得出。”

“我知道,我就說,衣服呀,上市裏檢查什麼的,都算了吧?”

安沐靠坐床頭,微點了下頭。

小姑姑這才肉痛的把戒指遞了過去,沒給簡以溪,也沒給養母,而是給了安沐。

這就是安沐接了,安沐得說話算話的意←

她不是傻子,剛才回家取戒指的時候,她老公也跟她分析了這事,她自己心裏也明鏡似的,這事硬剛對她絕對沒有好處,就算折騰到最後鑒定不是輕微傷,花出去的錢也回不來了。

兒子的婚事雖說不至於因為這個就黃了,可女方家肯定要敲小鼓。

還沒結婚,婆婆就攤上了官司,別管別人怎麼看,她自己都丟不起這個臉,往後她還怎麼在媳婦麵前挺直腰板?媳婦要因為這個看低了她,踩在她頭上拉屎撒尿她豈不是要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