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現在像是快死了的擱淺鯨魚一樣,但這個鯨魚長了雙青蛙的腿,隨時可以蹦回海裏活遊亂舞。
那邊的白毛也是半斤八兩,所有的虛弱都隻是表麵上。
和暉:......
表麵上的虛弱也是弱啊!就像被洋蔥熏出來的眼淚,那從生理意義上講也是眼淚沒有錯啊!
扶牆的手微微用力,和暉正打算“艱難”的挪動身軀,忽然,耳邊傳來了逆風的呼喊——
“抓小偷啊——”
條野明顯也聽到了,但白蘭和末廣換沒有什麼反應。
從呼喊的聲氣來看,他是剛剛發現這個小偷才對。
“唉?不去抓小偷嗎。”看了一眼銀發獵犬身上的軍警服飾,和暉調侃了兩句。
條野姿態平靜,“不需要。”
第二句呼喊很快也傳進了耳畔,聲音的主人已經開始了跑動、抓小偷,而且從兩道聲音的遠近來看,小偷和追小偷的人都是朝著他們這個方向來的。
就算原地不同,小偷也會路過他們;或者他們換沒出手,對方就抓住了小偷。
不過,從那兩道呼吸聲來看,對方追上小偷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了。
小偷的呼吸平穩、有規律,是個經常鍛煉的年輕人。
在小偷跑到了隻剩一條街的距離後,白蘭末廣也隱隱聽到抓小偷的聲音。
“那家夥在便利店,哈,呼——抓小偷啊!”
但是很遺憾,這個街區的住民少的可憐,在過了下課時間後,連路過的學生都很少,加上晚上這個時間點,行人就更少了。
導致那位倒黴的便利店店員喊了一路,不僅與小偷的距離越來越大,也沒有叫到一個幫手。
和暉遺憾的仰頭,“真是不行啊,這邊的治安。”
像這種地方要有巡邏警按時視察才對,不然小偷都光明正大的出來打洞了。
白蘭:“應該是「陷入迷惘的青少年」吧。”
走過了鶴隻湯——一家澡堂,金發青年轉頭看了兩眼霧氣縈繞的小澡堂。
“怎麼了?”
“我記得是公共浴室來著......”
“什麼?”
回憶著部下曾經給他看過的設計藍圖,和暉想起了自
己新公寓的格局,“我們新的住處,是公共廁所和浴室。”
和暉直接與房東先生溝通包下了四樓,記得四樓是有......
點點點點。
一一指過自己身邊的人。
“有五個房間,我們這裏隻有四個人,那就把四樓多出來的房間改裝成浴室吧。”
他不算有潔癖,但日本人這種......泡澡水可以讓一整個公寓的人泡,先不說從小在日本長大的和暉,至少白蘭,是不怎麼適應這種「習慣」的。
以前不論是白蘭提供的大公寓換是酒店套間,都是臥室自帶衛生間的那一類。
“......這麼落魄的嗎。”白蘭垮起了臉。
“談不上落魄吧。”金發青年站直了身體,稍稍恢複了一些精神,“白蘭蘭你是不是最近好日子過得太多了。”
居然覺得這種公寓是「落魄」生活,是以前吃的苦不夠多啊。
“能吃棉花糖的時候,為什麼要是麥芽糖。”
“你這句話像極了‘沒有麵包的話,吃蛋糕不就好了嗎?’”
“不,這倆意思完全不一樣。”
伴隨著熟悉的鬥嘴,兩人直接脫出了「虛弱」狀態,到後麵甚至都開始爭論是什麼餡的蛋糕好吃。
在兩人有意無意的忽視隻下,一股風在他們身旁飄隨而過,抬眼望去,是一個黑發的青年人,手上拿著一個麵包,以跑步的姿態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