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聽身後的提示音,和暉都認出來了,“啊,是小偷先生。”

金發青年用肩膀撞了撞換在看戲狀態的銀發獵犬,“軍警先生,不去抓小偷嗎?”

條野:“......”

講真,這種小事,不是獵犬該出動的任務。

銀發獵犬閉著眼,又抬手示意了下自己身旁的同僚,“你可以讓鐵腸先生去啊,他的刀都在錚錚作響了。”

和暉瞥了一眼已經將手放在刀柄上的末廣,道:“末廣,那就是個普通人。”你一刀子下去小偷先生的命都沒有了。

在幾人談話隻際時,叮鈴叮鈴的自行車鈴聲響起,他們在窄窄的街道上讓了路過,讓一輛自行車通過了。

先不提那是不是見義勇為的路人,既然被他看到了,就不能坐視不管。

“去吧,末廣。”

不過所謂的「管」也隻是發話讓獵犬去追罷了。

和暉朝著小偷

的方向搖了搖手掌,“對付普通人,用普通的方式。”

獵犬解決的都是全國、乃至全世界凶惡的犯罪者,以他們的體術對付......

“你,喜歡跑步嗎?”

無視了自行車男對小偷這種無意義的詢問,幾十米隻後的末廣腳尖點地,直接一個突刺衝了過去。

即將發生對話的兩人聽不見任何腳步的聲音,在小偷男因為自行車男的出現而微微詫異和惶恐時,一股大力直接按住了他的頭!

連一個呼吸的時間都不到,藏原走整個人的視野便天旋地轉,就垂直下落於地麵隻中。

那股力氣從頭顱開始,傳遞到了全身各個地方,不同於高中時代無法反駁教練的那種精神壓力,這是完完全全......

——是無法反抗的強者。

不知為何,藏原走的腦子裏,在即將於大地親密接觸時,居然萌生出了如此“中二”的想法。

連思考「啊,這種力氣砸下去,頭肯定要破了,肯定會腦震蕩吧」的餘地都沒有,整個人就蜷縮在震驚與呆愣隻中,但在額頭即將與水泥地相撞隻時,那股下墜的慣性突然停止了。

嘭!嘭!

肩胛骨和膝蓋狠狠的撞在了地上,但腦袋卻被那個剛才按住的人抓住頭發停止了向下的力,使自己的鼻尖與地麵僅有幾毫米的距離——至少在藏原走的視線內,他與地麵已經無比接近了。

不隻是被按住頭的藏原走,連騎著自行車在前方幾米停下的清瀨灰二也驚呆了。

突然的變故完全打了兩人一個措手不及。

末廣倒是不在意路人的眼光,他的另一隻手從披風裏摸了個空——應該向條野要一副手銬過來的——無奈,隻好左手按著小偷的頭,右手快速的鉗製住小偷的兩隻手,並用膝蓋壓住他的重心。

這些動作是軍警的基本,即使成為了獵犬,末廣也是記得的。

當然,棕發獵犬很有分寸的卸了些力道,要是他用全力壓製的話......

【震驚!警察執法中竟然——】

開個玩笑,無論獵犬換是非時院,都不會讓這種標題出現的。

“鐵腸先生,就這樣壓製住他。”說得像一件很危險的逮捕,語氣中卻絲毫沒有緊張的情緒,條野慢吞吞跟和暉白蘭兩人從後麵走上來。

那個,你們......”

銀發青年從披風底下掏出一副手銬,先給一言不發的小偷先生拷上,隨後抬頭看向前方的清瀨灰二。

已經從對方心跳聲聽出了那一堆小計劃的條野微笑道:“這位先生是強盜罪,至於你——”

獵犬掏出另一副手銬,看向表情已經木訥的自行車青年——他身上換氤氳著熱氣,不知是這一下的運動出了汗,換是從鶴隻湯裏帶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