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而言,蘇聯的結局更加悲慘。雖然美蘇冷戰沒有演變成熱戰,但是接近半個世紀的冷戰最終以蘇聯解體結束。從某種意義上講,蘇聯解體主要是內部原因,可是與美國施加的壓力不無關係。說得直接一點,如果不是兩個超級大國間愈演愈烈的軍備競賽,特別是核軍備競賽,實力本身就不如美國,而且基本體製上存在問題的蘇聯就不會把幾乎全部的國家資源用在軍事建設上,也就不會在短短45年間累積下那麼多的社會矛盾,最終因為不可調和的內部矛盾而轟然倒塌,落得個支離破碎的下場。也就是說,正是美國的一係列對抗措施最終支解了蘇聯。
由此可見,不管是在對付日本、德國這樣的小國,還是在對付英國、蘇聯這樣的大國,作為勝利者的一方,都會想方設法的肢解對手,以確保對手再也無法崛起。即便在某些情況下不能肢解對手,也得讓對手失去複興的可能。
換了共和國作為勝利者,自然不會有第二種選擇。
從長遠考慮,一個統一的、完整的美國,仍然是共和國最大的威脅。雖然在大戰結束之後,共和國的頭號敵人是統一起來的歐洲(2065年,歐盟的20多個成員國就在布魯塞爾發表了《統一宣言》,宣布在20多個成員國的基礎上成立一個統一的、以聯邦製為基礎的大歐洲,以列支敦士登的瓦杜茲為行政首都,比利時的布魯塞爾為立法首都,盧森堡的盧森堡市為司法首都。在歐洲聯邦中,每個聯邦成員都擁有3個上議院議席,並且按照人口數量獲得下議院議席,最低不的少於1個。歐洲總統僅為聯邦名義上的最高領袖,聯邦行政權由議會選舉出的總理掌握,司法權歸屬於由13名最高大法官組成的最高法院,其中法、德、意各推選2名最高大法官,西、荷、波、英各推選1名最高大法官,其他3名最高大法官由其他聯邦成員輪流推選。最高立法權則歸屬於聯邦議會,即上議院與下議員,其中上議院向聯邦總統負責,並且負責推選聯邦總統,下議院向內閣總理負責,並且負責推選內閣總理,聯邦立法均要獲得上下議院的批準。各聯邦成員有獨立立法權、司法權與行政權,隻是不得與聯邦法律衝突。由此可見,統一後的歐洲,充分吸取了美國政治體製的有效部分,並且對弊端加以改進,比如限製了總統的權力,增設了內閣總理,並且以議會來控製總理,大大降低了國家領導人的影響力),而不是支離破碎的美國。要知道,美國在戰爭中遭到的破壞,別說用20年,就算再用20年,也很難完全恢複。但是在具體的對外政策上,共和國當局仍然將美國當成了頭號對手,並且始終認為,一個統一的、完整的美國能在20年到50年之後再次成為共和國的頭號敵人。
如果美國再度崛起,第三次世界大戰就白打了!
更重要的是,到50年之後,也就是22世紀初,即便共和國仍然掌握著電力方麵的先進技術,甚至擴大了技術優勢,但是以人類文明的發展速度,到時候很有可能爆發新的科技革命。也就是說,如果複興的美國在下一輪技術革命中拔得頭籌,那麼在第四次世界大戰中笑到最後的就不是共和國!
毫無疑問,這中可能性並不小,至少一個統一的美國要比歐洲更有能力在科技、發明與創新上超越共和國。更何況,共和國必須集中力量應付統一之後的歐洲,避免歐洲的影響力擴散到歐洲大陸之外的地方,哪有更多的精力來對付美國呢?
事實上,在第三次世界大戰接近尾聲的時候,下一次技術革命的端倪已經冒了出來。
這就是由量子理論實用化帶來的新一輪技術革命,可以說是比電力革命更加徹底的技術革命。
歸根結底,電力革命實際上隻是在傳統能源開發與利用基礎上發展擴大,除了常溫超導技術之外,真正的創新並不大,更沒有在理論上取得重大突破。說得更直接一點,電力革命隻是將從北京到巴黎的旅途飛行時間由原來的10個小時縮短到了2個小時,而沒有從根本上解決空間距離對人類文明活動所產生的影響。事實上,要解決這個問題,就得依靠在第三次世界大戰收尾階段出現的量子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