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味著什麼。”
舒青末道:“你童年過得不好。”
“是,這也是我為什麼非常在意名譽。”方婉柔道,“說起來你恐怕不信,我其實非常後悔嫁給舒國華。”
舒青末淡淡道:“是嗎。”
“他背著我搞小師妹,還讓她生下了你。”方婉柔道,“換位思考一下,我作為他的妻子,怎麼可能容忍這種事?”
“是。”舒青末道,“我理解你不喜歡我。”
方婉柔鬆了一口氣,又道:“每個人立場不同,我隻是做了處於我的立場上應該做的事。我要維護舒家的名聲,還要保護我的孩子。在這種情況下不得已傷害了你,對此我表示抱歉。”
舒青末沒有接話。
“這些天我也思考了許多,是不是我太偏執所以才落得個今天這樣的下場。”方婉柔道,“如果我們之間和平相處,其實對雙方來說都是好事。既能保住舒家的臉麵,你也能得到你應得的東西。”
舒青末道:“確實。”
“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舒國華。”方婉柔道,“如果不是他,我們也不會處於你死我活的對立局麵。”
聽到這裏,舒青末基本明白了方婉柔今天的和解策略——引導舒青末換位思考,把鍋甩到舒國華頭上。他道:“我想問你一件事情。”
“你說。”方婉柔道。
“你在我和我媽離開舒家之前,”舒青末道,“對她說了什麼?”
方婉柔臉色一僵,道:“一些難聽的話罷了,跟你說過的話差不多。”
“恐怕不是吧。”舒青末道,“你告訴我媽,舒國華對她沒有感情,隻是想趕走她。”
方婉柔顯然是沒料到舒青末對上一輩的事會這麼了解,她道:“我隻是告訴她事實而已,免得她執迷不悟。”
“那我真應該謝謝你。”舒青末道,“就是聽了你的事實,所以她才發瘋。”
方婉柔沒有立即接話,她的眼眸裏又出現了舒青末熟悉的算計,應是在思考該怎麼應對。
舒青末總算進入了今天來這裏的正題:“那我也告訴你一個事實。”
“什麼?”方婉柔問。
“舒家之前收藏過王士的墨竹,還一幅不落。”舒青末道,“對吧?”
“對。”方婉柔道,“有什麼問題?”
“那些畫現在在我家裏。”舒青末道。
“什麼意思?”方婉柔露出不解的神色。
“王士是假名,這些畫真正的作者,”舒青末頓了頓,“其實是我的師父,吳雲墨。”
方婉柔的眼裏閃過明顯的驚訝,她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師父當年被逐出師門,是為了他心愛的人。”舒青末不疾不徐地扔下重磅炸彈,“也就是你的丈夫,舒國華。”
方婉柔震驚地瞪大了雙眼,雙♪唇微張,久久沒有合攏。
舒青末又道:“反過來說,舒國華收藏我師父的畫,我想你應該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方婉柔立馬反駁道:“他才不知道這是誰的畫!”
“是嗎?”舒青末道,“你對書畫作品一知半解,之所以把王士的作品放到開業展覽,恐怕是因為舒國華生前很重視這些畫,所以你下意識地覺得這些畫很值錢吧?”
方婉柔握緊了雙拳,呼吸起伏變得劇烈起來。
“舒國華總是半夜去找我師父,就連死前最後一通電話都是打給他。”舒青末道,“你說我媽沒有找個靠譜的男人,你又何嚐不是呢?舒國華最愛的人另有其人,你隻不過是他的工具罷了。”
“不是這樣!你閉嘴!”方婉柔猛地站起身,被身後的警察按住了雙肩,“你懂什麼?我才是陪伴了他二十多年的人!我才是他心裏最重要的人!他怎麼可能不愛我?!”
舒青末站起身來,在離開之前,他看著方婉柔淡淡道:“我隻是告訴你事實而已,免得你執迷不悟。”
身後響起了方婉柔歇斯底裏的尖叫,舒青末沒有回頭,徑直走出了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