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抄光了,你還有錢?我可不信!”
陸餘慶聽出他有幾分鬆動,連忙解釋道:“我的確是個罪官!但是是被波及到的,雖然我家產被抄,我好歹還有之前的同窗人脈,大爺你放心,我真的馬上就要有錢了。”
“那你說說,你怎麼有錢了?”
陸餘慶鬆了口氣,討好笑說道:“我那大女兒生的貌美,前些日子我托人給她尋了個好婆家。”
男子了然,“哦,原來是賣了個女兒啊。”他目光鄙夷,看著陸餘慶心裏愈發的不屑,這陸餘慶的荒唐事,洛州誰人不知?這人沒什麼大本事,溜須拍馬是一流的,當初站錯了人,那大官一倒,陸餘慶也被擼了官,好在沒要他的命,這狗東西也就這麼活下來了。他的家事鬧的滿城皆知,是因為陸餘慶他太不是個東西。
這陸餘慶有個女兒,一直不受寵,爹不親娘不愛,時常還要被重男輕女的祖母折磨。哪知道那女兒是被抱錯了的,陸餘慶夜很快找到了他的親女兒,夫妻倆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不喜歡女兒的他們對這個找回了女兒格外疼愛,就連他娘也偏愛。
所以陸餘慶的鄰居經常看見陸餘慶的大女兒天不黑就要起來做飯,還要承受家裏人的打罵,活得像是個小可憐。
對了,陸餘慶的大女兒叫什麼來著,好像叫什麼紜紜。
男子不再理會陸餘慶,踢了一腳就走,既然有錢還,那就不跟他廢話囉嗦了。
巧玉還不知道陸餘慶的身份,她氣呼呼地放下簾子,對陸紜紜說道:“那男子說得好聽,誰知道把女兒賣到了什麼地方!”
陸紜紜在聽見陸餘慶的名字時,腦子裏前所未有的清亮,怪不得之前會覺得崔婧雁著三個字熟悉,原來自己是穿書了!
她為什麼會死在末世,是因為被喪屍咬到了手臂,陸紜紜知道自己活不下去,就隨便找個房子準備等死。在她臨死前,陸紜紜坐在沙發上,手裏拿著書,這還是她從書架上找來的,都是一些言情小說,平時自己哪有這個閑情逸致,都忙著逃命呢,沒想到臨死之前還能這麼悠閑。
她那天看了很多本言情小說,記得其中有一本書,有個角色和她的名字一樣,這角色是個炮灰,活著的時候沒享過福,馬上要過上好日子的時候,缺誤打誤撞死在了女主的手裏。
女主是誰呢,就是這個炮灰的妹妹,崔婧雁。
炮灰是誰呢,那當然就是陸紜紜這個小倒黴蛋。
陸紜紜回了神,撩開窗簾就伸頭看向騎在駿馬上的賀章之,他笑得儒雅柔和,不知道在跟賀良說些什麼,反正嘴角的弧度就沒下來過。
就單單看著賀章之為人處事的態度,陸紜紜實在無法把他和書裏的絕世大反派聯想在一起。
陸紜紜想到賀章之的下場,她就有些牙疼。
賀章之說話間挑了挑眉,回頭望了一眼,就看見一臉看著自己癡呆的陸紜紜,賀章之眼底笑意加深,勒起韁繩,換了個方向,來到了馬車邊。
賀良:......主子就這麼把我給遺忘了?
“巧玉,怎麼伺候你主子的?”賀章之淡淡說道。
陸紜紜眼神落在賀章之的臉上,這人在和男女主作對後,死得很慘,連個全屍都沒撈著。
巧玉吐吐舌:“公子,奴婢知錯了。”
賀章之見陸紜紜還是傻愣愣的,無奈蹙眉,用手點了點她的眉心,語氣加重,說道:“快回馬車去。”
陸紜紜捂住額頭,對著他一笑,聽話的回了車廂。
賀章之不自覺嘴角上揚,說實在話,被陸紜紜這麼重視,他心裏還是極為喜悅的,相對於之前的熱臉貼冷屁股,賀章之還是更喜歡被在乎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