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醒後我再去尋你,如何?”
他早就預料到太醫會來,因為月份的因素,賀章之不想讓太醫診脈,所以他之前再三詢問陸紜紜身子是否無恙,如果有任何一點不適,就必須讓太醫診治,他必須要確保陸紜紜的身子是健康的。
陸紜紜向他解釋了一番,她真的沒有受到驚嚇,雖然太子妃想要站穩就拉住了她,但陸紜紜並沒有被影響,因為她的丫鬟比鳶尾要沉穩,所以也讓陸紜紜避開了這個劫難,還順勢救了一次太子妃。
徐太醫麵帶微笑,是個很隨和的人,道:“自然是可以的,這包安胎藥是溫和的,小賀大人可以讓丫鬟去煎藥給夫人服用。”
“多謝徐太醫,勞煩你跑一趟了。”
“小賀大人客氣。”
這太子妃受驚嚇,三皇子則樂開了懷,就是沒能真的讓太子妃摔倒,這就讓三皇子直歎可惜。
柳側妃吃著糕點,聽到三皇子的歎氣,便說道:“殿下,您說怪不怪,那個女子妾身從未見過,擺明不是那些官員的妻子,可為何沒有一人發現她混進了女眷裏?妾身還跟她一起看煙花呢,想想就覺得慎得慌。”
三皇子不屑道:“這有什麼慎得慌?一個小小障眼法而已,放著煙花,聲音又大,都在看煙花,誰還會去留意那麼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女子?”
柳側妃小心翼翼地問道:“殿下,您能猜到這是誰派來的人嗎。”
三皇子皺起眉頭,淡淡道:“應當是宮裏的人吧,也不知道是哪一宮的,不過都與我無關。”
柳側妃見他在看著自己手腕上的黑青,很是心疼,擦了擦手,坐在三皇子旁邊,道:“聖上也真是偏心,明明太子也犯了錯,結果隻訓斥他那幾句而已。”
三皇子忽而一笑,對柳側妃問了句話:“從前你可是有機會入東宮的,現在跟了我,你後悔麼。”
柳側妃忍不住瞪了他一下,氣鼓鼓地說道:“殿下,妾身心裏隻裝著你一人,怎麼可能會後悔呢?”
三皇子狐疑地眯了眯眼睛,定定地看著柳側妃,著實把柳側妃給看的不自在。
柳側妃幹笑道:“殿下...您這麼問,該不會是懷疑妾身安排人推了太子妃吧?”
三皇子收回視線,道:“你還沒這本事。”
柳側妃輕哼一聲,一雙狐狸眼不滿的看著三皇子,惹得他繃不住冷臉,哄了柳側妃幾句。
柳側妃依偎在他懷裏,玩著三皇子的長發,欲言又止。
“想問什麼?”
“殿下,你為什麼要跟太子起衝突啊,這對你簡直是太不利了。”
三皇子薄唇微勾,儼然一個清俊少年,“打就打了,怕甚。”
他早就想這麼打太子了,想了十年。
柳側妃擔心不已,道:“那聖上...”
“父皇他現在就算想繼續責怪我,恐怕也沒這個心思了。太子妃的事兒可是有人在害皇嗣,重中之重,我與太子的錯兒,暫時可以放在一邊,不必擔心我。”
柳側妃小小的竊喜著,“多虧太子妃出了這檔子事。”
三皇子望著她嬌豔的眉眼,道:“在皇宮議論太子妃,你也不怕隔牆有耳。”
柳側妃抱緊他的腰,柔柔道:“殿下會保護妾身的,對麼。”
三皇子自嘲不已,挑唇笑說道:“隻要不給我惹大事,我就能兜著你。”
“殿下對我最好了。”
三皇子吹滅了蠟燭,擁著柳側妃漸漸睡去。
子時,殿門突然被敲響,就聽見一道尖利的聲音,三皇子瞬間清醒。
“三皇子,奴才奉了皇上的旨意,需要將側妃娘娘帶下去審一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