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兄弟薑文翰也在。
這一家人正圍著一個坐在正中的紅衣內監,俱都是一臉的喜悅之情。
尤其路氏臉上的笑意都要溢了出來,薑函秀則是俏臉微紅,帶著含羞之色。
她今日本是打算早早的就帶著薑函秀和薑函亭出門,找機會和娘家嫂子聯係實行自己原先的計劃,卻沒想到這邊還沒收拾好,宮中卻是先來了人。
寒亭一見路氏和薑函秀的神色,就大致明白了這內監是來幹什麼的。
如今距之前皇後設的宮中宴會也已經有快兩個月了,想來這入東宮的人選也應該是定下來了。
這內監應該就是來承安候府宣旨,召薑函秀入東宮侍奉太子的。
見寒亭來了,承安候府的人都已到齊,內監抖了抖袖子,站起身,將明黃色的卷軸捧在手中。
“聖上有旨!”
一家人連忙都跪在叩拜接旨。
內監聲音尖利,先是念了一大同套話,總是就是誇獎薑家女,貞靜柔順,賢良淑德之類的,又誇了一番承安候教女有方。
這一番繁複冗長的文言,聽的本就被強迫早起的寒亭昏昏欲睡,隻想這內監趕緊將甚至念完,自己好回去補覺。
“——特此封承安候府嫡出大姑娘為太子側妃,擇吉日如東宮侍奉,欽此!”
薑家一眾人正準備歡天喜地的領旨叩謝,薑函秀甚至連眼淚都險些流出。
卻聽到最後一句。
“大姑娘?”
薑旻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就反問了一句。
“這,公公確認是大姑娘麼?莫不是念錯了?”
那內監一皺眉,但念及這為馬上就是太子殿下側妃娘娘的父親,這才耐下心解釋了一句。
“這旨意上書的確實是貴府的大姑娘,侯爺若不放心老奴,可以自己看看。”
薑函秀第一個上前去,將那明黃色的卷軸展開,上麵清清楚楚的寫著,要入東宮為側妃的,是大姑娘。
“怎麼會?這怎麼回事?”
薑函秀眼睛都紅了,她求助般的看向母親:“娘,這一定是宮裏弄錯了,記錯了人吧?”
路氏也是心急如焚,一邊將手中準備好的銀票塞入那內監手中,一邊不住的問道:“公公,這,有沒有可能是宮裏搞錯了,明明那日皇後娘娘問的是我家的二姑娘,太子殿下垂青的也是二姑娘,怎麼 * 會是讓大姑娘入宮呢?”
那內監卻是神色一肅,將那銀票向外一推,冷聲道:“夫人這是何意,難不成是說這聖旨有錯?還請夫人慎言,小心被參個大不敬的罪名!”
薑旻這會也反映過來了,連忙將自己夫人拉了回來,又將那銀票推了回去。
“公公說的是,是我等魯莽了,也是我夫人高興的意識昏了頭,這才有些失態,還請公公見諒。”
薑旻這會兒也想明白了,就算真的是宮中搞錯了人,但既然聖旨都應下來,那就無論如何,都會是自己的大女兒入宮了。
不過對於他來說,無論是大女兒,還是二女兒,影響都不大,他需要的,隻是一個能夠成為入宮侍奉儲君的女兒罷了。
雖說大女兒與他不似二女兒親近,也沒有二女兒那般聽話懂事,但畢竟也是他承安候府的女兒,隻要頂著這個出身,就夠了。
寒亭則是愣愣的看著那內監,直到那卷明黃色的聖旨被遞到她的手中。
“恭喜大姑娘,賀喜大姑娘了!”
那內監對著寒亭恭敬的行了一禮,又說了兩句吉祥話,這才在薑旻的陪同下往外走。
“公公。不知小女大概何時入宮啊?”
薑旻到底是老辣,這麼一會兒就將心態調節好了,開始為女兒之後的事情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