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有些尷尬的沉默,謝稹不說話,寒亭也隻能當剛剛的一切沒發生。
她硬著頭皮問道:“殿下怎麼會在這?”
謝稹卻依舊沒回答她,而是反問道:“你察覺了不對?”
“隻是覺得困的厲害,有些不正常,再加上不是在家中就警覺了些。”
寒亭腦中閃過那碗醒酒茶,隻可惜茶碗已經被那婢女拿走了。
“不是那碗茶,是屋子裏的香,有安眠之效,飲酒後效果更甚。”
寒亭這才恍然,那婢女離去前,最後一個動作就是點香,這會再看那香爐,香已然燃盡了。
謝稹定定看著她道:“你很警覺,有些不像一個閨閣女子。”
寒亭心中一緊,勉強笑了一下道:“自從那日在白雲寺中見過殿下後,日常裏就總是警覺了些。”
謝稹嘴角微不可見的勾了一下。
“你的意∫
薑函秀自然是求之不得,於是一眾貴女便在婢女的引領下前去了後院廂房。
隻是到了休息的廂房前,卻沒瞧見一個婢女。
景平郡主有些奇怪,薑函秀卻不斷按捺著心中的激動興奮,上前敲響了房門。
“大姐姐,快起來了,該用午膳了。”
卻沒想裏麵沒有一點聲音,這讓眾人更覺得奇怪了。
有一個女孩子小心翼翼問道:“剛剛瞧你姐姐喝了不少,不是出了什麼事吧?”
景平郡主也有些擔心了,薑函秀便不再猶豫,深吸一口氣將門推開,一邊進屋一邊還高聲道:“大姐姐,我們進來了啊!”
正在這時,眾人卻聽見裏麵有了動靜,接著是熟悉的女子聲音,帶著無法掩飾的驚慌。
眾人這下都忍不住了,連忙快步進了臥室。
隻見屋中塌上,蔣明華披著錦被,白皙的香肩還露在外麵,發絲散亂,麵色驚慌,而 * 在她身旁地上,竟還躺著個赤著上身的男人。
薑函秀看見居然躺在塌上,狼狽不堪的人居然是蔣明華,頓時心中大驚,臉色頓時煞白。
在場的許多女子頓時尖叫一聲以手遮了雙目,景平郡主好歹是嫁過人的又死了丈夫的,對這場麵倒是比未出閣的小姑娘們好些。
隻是她此時隻覺頭中劇痛,心道,壞事了,太子妃在自己的地盤上出了事,這是攤上大事兒了。
她厲聲嗬斥那男子道:“你是何人,為何出現在女子休息的後院廂房!”
薑函秀神色緊張,額頭上都隱隱見了汗珠,那個半倚在地上神色狼狽的男人,正是路子昌。
路子昌剛剛醒過來,就發現自己被人推到了地上,外麵就呼啦啦進來一群人。
他心中對這場麵本來是有所準備,可是卻沒想到這與自己親密糾纏之人卻並非是之前說好的薑函亭,而是另一位貴女。
他隱隱意識到不對,自己被那婢女領進屋後,就昏了過去,完全不知發生了什麼,一醒來就已是眼前的局麵,這與之前說好的完全不一樣,怕是各種有什麼差錯。
隻是事已至此,他卻沒有別的辦法,隻能咬死了一件事。
“我乃是來參加詩會的舉子,早前與這位姑娘情投意合,特約今日來此相會。”
景平郡主氣得罵道:“胡扯,你可知這是誰,還情投意合?這是蔣家嫡女,是未來——”
她說道一半,忽然停住。
這事擺明了有些蹊蹺,這見廂房原本應該是分配給薑函亭的,怎麼會是蔣明華睡在裏麵,還這麼碰巧的,就遇上這樁子事情。
再一聯想到,薑函亭剛剛被封為太子側妃,又有著太子表妹的這一層關係,對蔣明華這個太子妃來說,那可真是個不小的威脅,她有心借這個機會毀了薑函亭也是可以預料的。
隻是卻沒想到,不知其中除了什麼岔子,這吃虧的居然成了她自己。
眼下這麼多人瞧見,事情定是瞞不住了,蔣明華估計也是廢了,太子妃的位置肯定不用想,能不能活下來,還要看她那位皇後姨母到底對她這個外甥女有幾分真心了。
而未來太子妃在自己舉辦的詩會上出了這種醜事,自己怕是要擔大責任的,若是將這男子直接定位采花賊盜匪之流,豈不是坐實這事情全是自己的責任,那怕是不光自己,連自己父王也要跟著吃大掛落了。
景平郡主心思一轉,臉色冷了下來,對著路子昌道:“此事我無權定奪,來人,將他綁了關起來,等待宮裏來人再定吧。”
路子昌聽了這話,心思電轉,總算知道床上這位姑娘是誰了,他被兩個婆子五花大綁,架著出了門,嘴上還不停的喊道。
“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