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與蔣家姑娘情投意合,來此相會,男未婚女未嫁,並無觸犯律法啊!”
景平郡主也沒去管他,隻是吩咐那兩個婆子快點將他帶下去。
而此時床上的蔣明 * 華,卻是臉色煞白,眼睛泛紅,她狠狠咬著唇瓣,音色暗啞,語氣有些歇斯底裏。
“把他的嘴堵上,堵上!”
她此刻哪裏還能不知道自己是掉入了別人設的陷阱裏。
隻是她想不明白這事究竟會是誰做的,這個男人是誰,自己明明隻是裝醉躲回房間,等著一會兒薑函秀去敲薑函亭的房門,待事情一發,自己再裝作剛醒來,也好擺脫自己的嫌疑。
可是怎麼會,事情怎麼會是這樣,就算是出了什麼岔子,搞錯了房間,那出現的男人不也應該是沈星酌麼?
蔣明華此時有些絕望,自己作為宮裏正式下詔的太子妃,居然在婚前出了這種事情,還被這麼多人瞧見,自己怕是唯有一死,才能撫平皇族的怒火了。
她哆嗦著嘴唇,看向景平郡主,目光帶著一絲瘋狂的恨意。
剛剛景平郡主的心思,她豈能瞧不明白?
這個女人為了擺脫自己的責任,居然就任由那個男人如此汙蔑自己,還不讓下人將他的嘴塞住,為了什麼,不就是想讓所有人都聽見那句,原本就與自己有私情麼?
平日裏關係再如何好,又能怎麼樣,到了生死關頭,還真是落井下石的幹脆利落。
就在這時,門外跑進來兩個婢女,眾人回頭一瞧,正是蔣明華的兩個貼身婢女。
那兩人瞧見眼前這一幕,也是一愣,頓時麵如死灰色,馬上跪倒在地,抖若篩糠,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蔣明華通紅著眼睛,卻流不出一滴眼淚。
她狠狠咬著牙,對著自己麵前這一群,神色各異的女子,吼出了聲。
“滾,都給我滾出去!”
這些貴女們,被蔣明華這從未見過的瘋狂淒厲的模樣嚇了一跳,慌忙著都退了出去,隻有薑函秀臨走前還忐忑的又回頭看了一眼,卻發現,蔣明華一雙淒冷的眸子正盯著她。
她的心陡然一陣突突,不敢再看,連忙轉回頭去,小跑著逃離了這間廂房。
耳邊傳來蔣明華嘶啞的聲音:“你們兩個,還不滾過來,我要進宮,現在,立刻,馬上!”
寒亭剛從房間出來,就撞上了迎麵跑來的小梨。
小梨一見她,連忙上下打量看了半天,才放心道:“姑娘,我剛剛被一個不靠譜的丫鬟給帶到別院南邊的院子裏去了,才找回來,就聽說這便出了事。”
寒亭揮揮手,示意她先別說話,看向她身後。
不少眼熟的貴女神色怪異的從不遠處的一個房間出來,一邊快步走著,還一邊小聲交談,有的神情興奮,有的搖頭感歎,還有些寒亭冷眼一瞧,就是在幸災樂禍。
這其中隻有一個人例外,寒亭看見薑函秀臉色慘白,神色驚慌的小跑出來,趕緊上前幾步拉住了她。
“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薑函秀這會兒宛若驚弓之鳥,被突然出現的寒亭嚇了個半死。
“你,你怎麼會在這?”
薑函秀睜大一雙眼睛,驚慌的亂轉,有些結巴 * 的問。
寒亭皺眉:“我被婢女送回房間休息了,聽到外麵有動靜就出來了。”
薑函秀忽然像是反應過來了什麼,伸手反過來拽住她,“你,你——”
她好像是想問些什麼,但又馬上咽了回去。
接著她的眼睛四處瞟著,就是不敢對上寒亭的眼睛:“這裏出了點事情,詩會估計是要提前結束了,大姐姐若是休息好了,就與我一同回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