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秀也被一個掌打的側過臉去。

“你還有臉說,你還真是你娘的女兒,一樣的愚蠢,蠢到家了!”

路氏這會兒已經反映了過來,她看見寒亭在那就知道,她一定是猜到什麼,這才跑到薑旻那去告狀,這時候自己就是打死也不能承認今天這事情是自己做的。

她捂著被打的那半邊臉,哀哀戚戚的跪行到薑旻腳下,拽著他的袍角,抽泣著:“侯爺這事在說什麼,我,我真的聽不懂,剛剛秀秀回來告訴我,說今日詩會上出事了,不知怎的子昌竟然和蔣姑娘私會被人撞見,把這孩子嚇得不行,我也是嚇了一跳!”

薑旻冷笑伸腳將她踢到了一邊。

“這麼說,還是寒亭誤會你了,你沒有隱瞞她娘留下的嫁妝,沒有為了娘家打這筆嫁妝的主意,沒有為了這筆嫁妝讓路子昌今日在詩會上找機會壞了寒亭的名節?”

路氏頓時一陣心驚,連忙搖頭:“侯爺,你信我,我真的沒有,我不知道子昌怎麼會在詩會上的,我真的不知道,我確實隱瞞了些大姑娘的嫁妝,可那都是為了侯府啊,我主持侯府中饋,多少也要為了侯府考慮!”

“荒謬!你當我是傻子不成?路子昌不是受了你的指使,會跑去詩會上女子休息的地方,蔣明華是未來的太子妃,他瘋了 * 不成敢與她有私情?今日若不是陰差陽錯,亭兒與她走錯了房間,怕還真就如了你的意!”

薑旻又是一腳踹了過去,這一腳用力極狠,將路氏踹的隻捂住心口,劇痛之下一沒有了理智,隻痛苦的哀求著。

“侯爺,就算真是妾身所為,妾身也隻是一時鬼迷心竅,侯爺你瞧,大姑娘這會兒不也好好的,還是太子側妃,嫁妝我都還給大姑娘就是了!”

寒亭見她這副模樣,搖了搖頭道:“母親說的好生輕巧,隻是母親怕是到現在都沒有明白,父親緣何這般動怒。”

她蹲下`身來,看著路氏定定道:“母親可知,你與蔣明華暗中勾結在先,蔣明華被你的娘家侄子路子昌敗壞了名聲在後,你覺得蔣家會怎麼想,皇後娘娘會怎麼想,怕是都以為這是我們薑家為未來太子妃做的一個局,您這一個鬼迷心竅,怕是最後要整個薑路兩家為你陪葬了。”

寒亭的話傳進耳朵裏,路氏才意識到了大事不妙。

確實如此,無論如何,這蔣家姑娘是和自己侄子一起出了事,那蔣家,皇後的怒火,一定會發到自己身上,薑家身上,自己侄子,自己娘家身上。

完了!

她哆嗦著手,想去拽薑旻的衣袍。

“侯爺,侯爺,我真的沒想到,是我蠢,可我真的不是有心的,我沒想害薑家,侯爺你我夫妻近二十載,我為你生兒育女,操勞家事,你要信我啊!”

薑旻此時也繃不住,神色顯出一絲痛苦來。

就如路氏所說,夫妻這麼多年,兩人又一直如膠似漆,從來沒紅過臉,他豈能對她沒有半點情誼,他又怎能不難過,不痛楚。

可是正如寒亭之前所說,路氏這次惹出來的,真是個大麻煩,是可能會讓整個承安候府陪葬的大麻煩。

路子昌私會當朝太子妃,光是這一條,路子昌的性命就必定是留不住了,路家也要為了平息蔣家和皇室的怒火付出代價。

而薑家,如果坐實了是設局陷害蔣明華,估計下場會比路家還慘。

薑旻這會兒就算再憐愛路氏,可也隻能棄車保帥了。

他頹然坐下,歎了一口氣:“晚娘,這事已沒有回旋的餘地,我信不信你,已不重要,如果你不承認此時是你一人所為,那不光你,還有我,還有函秀和文翰,整個承安候府,都要麵臨滅頂之災,那可是你的親生兒女,你可忍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