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緒煩亂,皺眉冷斥道:“行了!”

而這時寒亭也跪下行禮,皇後卻半天沒有叫起,而是直接開始發難。

她語調高啟,“薑姑娘,你很厲害,設計這麼一個局,就將未來的太子妃拉下了馬,這麼看來,是本宮小看了你們承安候府啊!”

寒亭跪在地上,卻是平靜的道:“臣女聽不明白皇後娘娘的話,臣女什麼都沒有做過。”

皇後冷笑一聲,道:“你沒做,若不是你設計讓你繼母傳書與明華,再讓你那個表哥故意走錯房間,怎麼會出這樣的事!”

寒亭搖搖頭,“那是路氏想要謀奪臣女的嫁妝,蔣姑娘與路氏聯手想要借機阻攔臣女入宮,這些路氏應該在大理寺都已經有交代了,並不是臣女所為。”

“你胡說!”

一聲淒厲嘶啞的喊聲,正是蔣明華發出,她惡狠狠的看著寒亭。

“我那天本就沒有喝多,怎麼會突然就失去了知覺,若不是你們故意設計,隻是你表哥走錯了屋子,我難不成是個瞎子,會瞧不見麼!”

皇後眉目一厲,斥道:“薑函亭,你夥同你繼母設計謀害朝廷下詔冊封的太子妃,還真是膽大包天,本宮豈能輕饒了你!”

寒亭心中一沉,皇後今日就算不會要了自己的性命,怕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放過自己。

正在這時,忽有小內監小跑著進來,湊到皇後耳邊輕聲說了什麼。

皇後神色微變,緊接著外麵就傳來了內監尖利聲音的通傳聲。

“太子殿下駕到!”

緊接著,謝稹修長瘦削的身影走進了殿內。

蔣明華單薄的身軀頓時一個哆嗦,皇後則是麵色迅速恢複了平和。

“太子怎麼忽然過來了?”

謝稹行了一禮,道:“聽說母後把薑姑娘請進了宮,兒臣有些擔心,特地過來看看。”

皇後顯然是沒想到,他居然會如此直白的將目的說了出來,她眉目微動,瞥了跪在地上的寒亭一眼,接著和煦的道:“太子也知道前幾日的事情,明華作為已經下詔冊封的太子妃,卻被人這樣設計陷害,簡直是令皇室顏麵掃地,這樣的人,怎麼能再如東宮伴你左右?”

謝稹卻淡淡道:“母後,此時大理寺已經調查的清清楚楚,是路氏與蔣氏合謀想要設計陷害,卻不料聰明反被聰明誤,反噬自身罷了,與孤的側妃,並無幹係。”

皇後眼睛微眯:“太子,本宮不是傻子,就算是那個惡賊走錯了房間,可明華當時卻 * 是被人下藥迷暈,此事怎麼解釋,若非有人故意謀害怎麼可能?”

謝稹卻不慌不忙道:“母後,大理寺今日提交到東宮的訴狀孤已經看過了,也請母後看看。”

說著,他身後的一個小太監取出一份奏折,遞給了那位馬臉細眼的洪公公。

洪公公連忙折子遞了上去。

皇後伸手翻了兩下,就變了臉色。

謝稹接著道:“母後,這上麵寫的很清楚,並非是路子昌走錯了房間,而是之前安排好領路的婢女出了岔子,錯將兩人的房間調換,而將是之前安排下迷香的人卻並不知那間屋子裏的人不是薑姑娘而是蔣氏,因此,才出現了這樣荒謬可笑的結果。”

他看著蔣明華,神情冷漠,薄唇輕啟。

“說到底,母後給孤安排的這位太子妃,若不是自己品行不端,又怎麼會落得這般下場,讓兒臣和整個皇室顏麵掃地。”

蔣明華臉色煞白,嘴唇輕抖,卻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謝稹接著看向皇後道:“這兩日朝中不少人上書,蔣氏女名節敗壞,性情卑劣,實不堪為太子妃之位,且蔣啟正教女不嚴,身為禮部尚書,卻家風如此不正,也當治罪。”